&esp;&esp;莉莉安一阵风似地走上前，老师笑着夸奖她：“非常好，你考了满分。”

&esp;&esp;莉莉安试卷上的字迹清晰优美，像老师的板书一样漂亮。

和她的考卷相比，我的字歪歪扭扭，满纸都是老师批改的错误。

&esp;&esp;我好奇地看着她，心想她真厉害啊，每次考试都是

&esp;&esp;内力叔叔是菲利斯人，他脊背挺直，双腿修长，双目炯炯有神。

他是我父母的老朋友，据说是年少时的伙伴，虽然也是村民出身，现在却是有钱老板了，为此他十分得意，喜欢就他的事业高谈阔论。

每当这时候，他都是餐桌前的明星，每个人都充满敬意地望着他。

&esp;&esp;“安妮，你还想来点肉汤吗？”

丹尼哥哥问我。

&esp;&esp;丹尼哥哥是内力叔叔和蒂娜婶婶的儿子，12岁了，是个高高瘦瘦的男孩，有一头凌乱的黑色卷发，我望着他的眼睛，心脏跳动地像雀跃的鸟儿，脸颊也开始发烫，点点头说：“当然，麻烦你了。”

&esp;&esp;“我也还想再来点。”

妹妹贝拉插嘴说。

&esp;&esp;我讨厌贝拉，她什么都跟我学，还总是抢我的东西。

&esp;&esp;丹尼笑着给她添了肉汤，还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发丝，这让我更生气了。

&esp;&esp;贝拉挑衅地看着我，又伸手抢我的水果。

&esp;&esp;一颗李子咕噜噜滚到了桌下，其他人都聚精会神地听内力叔叔讲话，没人注意我们姐妹的争执，我对贝拉翻了个白眼，爬到桌下捡。

&esp;&esp;我捡到了李子，可是也发现了两双纠缠在一起的腿。

&esp;&esp;其中一双属于我妈妈爱莲娜，她穿着红色高跟鞋和长尼龙丝袜，那双腿正挨着对面男人的腿轻轻磨蹭。

&esp;&esp;桌布下昏暗的世界里，似乎只剩下了我和这两双亲密交缠的腿。

&esp;&esp;我忽然想起海涅的话。

&esp;&esp;‘你爸爸？那个被人带绿帽子的瘸子？’

&esp;&esp;我爬出桌底，内力叔叔还在高谈阔论，他的对面，我妈妈正单手撑着下巴凝望他，像个热恋中的少女，满目都是柔情。

&esp;&esp;晚上贝拉一直不肯睡，她嚷嚷着要嫁给丹尼哥哥，做他的新娘。

过后又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带胸罩，她还用胳膊夹紧胸口，挤出一点沟来，说她觉得自己可以带了。

&esp;&esp;她睡着后，我悄悄溜到浴室。

&esp;&esp;妈妈每天都要泡澡，我推开浴室门时，她正一脚踩在浴缸边沿上除腿毛，脸上还涂着厚厚的白色软膏。

&esp;&esp;“你怎么还不睡？”

她看了我一眼说。

&esp;&esp;“我要告诉爸爸。”

&esp;&esp;“什么？”

&esp;&esp;“我要告诉爸爸，你和内力叔叔的腿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