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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瞧见知言、秦昌,笑说:“先透个气,该是起程回府了。”
&esp;&esp;知言只语:“四哥,飞翩先借给你,记得有新坐骑后,再还我。”
&esp;&esp;秦昭眼中溢笑,点头应道:“好,小气鬼,飞翩还是四哥送你的,这么快就忘本了。”
&esp;&esp;知言耍赖:“我不管,它现在就是我的。”
&esp;&esp;秦昌也在卖憨:“四哥,上次韩家哥哥送给我的马,素日都在闲置,也先借你两天。
不用理姐姐,她一向小气。”
&esp;&esp;秦昭轻揽过弟弟妹妹的肩头,两个鬼精变着法子安慰人,又要照顾自己的脸面,有如厮亲人,虽前路艰险,又有何所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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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照夜骢事发几天后,秦敏与圣上议政,趁着空当,托圣上转赠桂王良驹,也是去夏秦枫从西北带回马匹,并代秦昭众兄弟向桂王赔罪。
难道不是告黑状?!
&esp;&esp;许是桂王因此受了天子呵斥,收敛脾性,在府中从师读书,甚少在京中行走。
&esp;&esp;五月中,杜尚书上疏道,正是太平盛世,民安居乐业,四海升平,诸学子们百家争鸣,请圣上下旨编纂典藉,举荐了扬州司马家族长司马清做主编篡官。
&esp;&esp;天子只言准,对起用司马清的提议不置可否。
朝中为此争执不下,众门派都想分羹得利,博取名声,几下对恃,态势胶着,一时尚无定论。
&esp;&esp;今年正值秋闱,秦明、秦旭、秦昭三人都要下场,带着弟弟们闭门苦读,意欲中举。
理所当然,知言也没有机会再出门,镇日在家习课练琴,学画做女红,心里痛骂桂王,真是乌龟王八蛋!
&esp;&esp;☆、流韵轩
&esp;&esp;眼看快到知画出阁的日子,她身上一应杂务卸下,无事一身轻,在闺中时日不多,与众姐妹约好在园中摆酒畅玩一番。
&esp;&esp;经商议后,将席面定在流韵轩中,此处座拥山墙,左倚回廊水泻,前眺荷池青翠,右手抬眼便是园中花圃。
数种应时的花开得开浓,月季芬芳吐艳,榴花鲜红似火,茉莉淡雅清香,芍药妍然夺目,总是目不暇接,美不胜收。
&esp;&esp;除了知言众姐妹,还请了司马先生坐在上首,略表谢师之意。
十数个莺莺燕燕,衣鬓带香,轻笑交谈。
华族中长大的女儿家调皮不失矜持,行动随便但自幼养就的礼仪规范早铭刻在骨,端的是各有风姿。
&esp;&esp;因知画提议今日要玩个雅致的节目,知言花溅泪
&esp;&esp;却说知画耐着性子听罗姨妈与母亲互相吹捧,直把自己姐妹夸成仙女,扫见妹妹用帕子捂嘴笑个不停,恨铁不成钢狠狠瞪她一眼。
知雅回京五年有余,身上毛病改掉大多半,可这爱听奉承的脾性怎么也改不了,许是跟了常氏的缘故。
&esp;&esp;知雅收到姐姐的眼神,莫名其妙,用目光探询。
&esp;&esp;知画示意妹妹到一旁说话,推知雅进了常氏内室妆台前坐下,为妹妹抿头,失手弄散了头发,取下头饰,重新梳好盘起,珠花首饰一件件不慌不忙地插好,直磨蹭到罗太太要告辞,还有一支小凤钗未曾插好。
&esp;&esp;常氏带两个女儿送走胞姐,回屋刚坐定,便听长女劝诫道:“母亲,往后不必叫罗姨妈隔着日便来咱们家,几个婶娘都不是这般,老祖宗虽不说什么,家中常来外客总是不好。”
&esp;&esp;常氏一心要讨好长女,笑着做解释:“我也是在家无聊,寻个人说话打发时间罢了,既然你这么说,往后让你姨妈少跑几趟。”
&esp;&esp;知画甚是无语,自己的亲娘什么脾性,可算是看透了,成天价只盯着眼前几个人,父亲、哥哥、弟弟和自己姐妹,心思虽不糊涂却耳根子软好听奉承。
要不然前些年怎么会犯左性,九妹刚到西北时甩脸,也只有她以为旁人不知晓,祖母心里跟明镜似的,总是为了一家子和气和自己姐妹的脸面,把不痛快放在一边,照常相处。
&esp;&esp;心头百转千回,知画决定把话说透:“母亲,姨妈家表哥可曾说定亲事。”
&esp;&esp;常氏摇头说:“未曾,听你姨妈的意思说炽儿是个有本事的,先不急,今年秋闱后再做打算,总能挑着好人家的女儿。”
&esp;&esp;知画美目轻瞥一眼妹妹,见她不在意,心头一松,缓缓说:“母亲,罗姨妈心里头怕是早就有了人选,这是拿话头试探你呢。”
&esp;&esp;常氏并不傻,仔细思量胞姐言语中隐隐深意,也起了疑心,又带丝不解:“她同我说这些有何用,你们姐妹的亲事,我都做不了主,更没有说话的地,何况罗家门弟浅薄,八杆子打不着。”
&esp;&esp;知画捅破窗户纸,把话说敞亮:“母亲,正是如此,可看出姨妈用心险恶,母亲把她当成至亲姐妹,时常接济钱物,又寻了父亲把表弟放到咱们家和兄弟们一处读书,咱家外院那几个先生,外头有多少人渴求听他们一堂课而不得。
按理说,姨妈应该知足,人心不足蛇吞象,她倒把主意打到七妹身上。
不是女儿忧思过多,姨妈常到母亲身边走动,每回来都要见七妹,七妹帖身荷包、香囊等物倘若落到外头去,损害声名,最后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