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季临渊出差钱给他打过电话,他知道季临渊要去海南。
&esp;&esp;“还没。”季临渊道:“小鱼那边有情况吗?”
&esp;&esp;“……”程如玉明显安静了一会儿,再开口的声音有些忐忑,“你、你不知道啊?”
&esp;&esp;季临渊眼眸一沉,直觉不好,果然又听程如玉说:“小鱼刚刚进了手术室,再过几十分钟你儿子就出来了……”
&esp;&esp;“没人告诉你啊?”程如玉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那个男人情绪很差,莫名有点心虚:“我还以为小鱼早就给你打过电话了……”
&esp;&esp;“她情况怎么样?”季临渊声音很冷很低,透着紧张。
&esp;&esp;“我们医院产科主任亲自主刀,不会有事,等你回来,保证还你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和活蹦乱跳的媳妇……”
&esp;&esp;嘟嘟——
&esp;&esp;他没说完,电话里传出忙音。
&esp;&esp;“……”被挂了电话,也不敢有怨言,赶紧去产房外献殷勤。
&esp;&esp;程如玉到产房外,萧让眉流着泪守在门口,季老夫人和季楚荆及史雅兰在一边安慰。
&esp;&esp;“二婶别担心,小鱼不会有事。”程如玉跟着宽慰两句,然后说起方才季临渊的电话,“你们没告诉他呀?”
&esp;&esp;萧让眉擦了擦泪,“刚过来时小鱼说临渊明天就回来了,不想打扰他,之后匆匆进手术室,我也忘了这茬……”
&esp;&esp;程如玉点点头,“估计他很快就能赶回来。”
&esp;&esp;……
&esp;&esp;季临渊收了线,立刻交代邵允定最近的机票,四点半登上回京城的航班,八点半,飞机降落在京城国际机场。
&esp;&esp;机场外早就有专车等候。
&esp;&esp;季临渊一路跑着上车,一个小时后,车子直接开到京和医院住院大楼底下。
&esp;&esp;程如玉将功补过地候着他,准备亲自带他上楼。
&esp;&esp;“你……”回来得比我想的还快。
&esp;&esp;只是后面几个字没说出口,季临渊已经从他身边跑过去,“少啰嗦。”
&esp;&esp;“……”程如玉难得见他如此不淡定,心下稀奇,不过仍是抬脚跟上他的脚步。
&esp;&esp;电梯缓缓上行过程中,季临渊似是觉得电梯太慢,拿手拍了几下数字键。
&esp;&esp;“你就是拍烂了,它也不会加快速度。”程如玉抱臂靠着电梯壁,看着季临渊这猴急的模样,笑,“放心,你老婆儿子好着呢。”
&esp;&esp;季临渊扫了程如玉一眼,目光微凉,“在你肚子上划一刀试试。”
&esp;&esp;程如玉:“……”他那是好心安慰?听不出来么?
&esp;&esp;真是不识好人心。
&esp;&esp;终于电梯在顶层徐徐往两边打开,刚开到一半,季临渊侧身从缝隙里挤出来,跑向宋羡鱼所在的病房。
&esp;&esp;“嗳!”程如玉跟在后面喊:“你慢点嗳,又没人跟你抢儿子抢老婆!”
&esp;&esp;来不及敲门,季临渊直接拧开门把进去——
&esp;&esp;宋羡鱼躺在病床上,输液器连接着镇痛泵,身旁放着襁褓,她瞅着刚出生的小家伙,怎么看,都看不够。
&esp;&esp;忽然听见开门声,本能地转头,看见季临渊的刹那,哪怕知道他已经赶回来了,双眼还是迸射出惊喜。
&esp;&esp;“你回来了?”
&esp;&esp;宋羡鱼苍白的唇瓣弯起,双眼如星,“快过来看看我们的儿子……”
&esp;&esp;季临渊捧住她扎着输液器的手,在床边坐下,“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esp;&esp;男人的语气,带着责备,却又舍不得责备,声音温柔深情,“这么不听话!”
&esp;&esp;宋羡鱼听见他气息微喘,又见他一向整齐不苟的头发乱了一缕,没扎针的手朝着他的脸伸过去。
&esp;&esp;季临渊自觉弯腰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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