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微微收紧，手上的动作却没停：“我洗过手了。”

&esp;&esp;和上午不一样，没有血，不脏的。

&esp;&esp;她别嫌弃他。

&esp;&esp;说的哪里是这个

&esp;&esp;跟他完全讲不清楚道理，程溪气得小脸通红：“流氓！”

&esp;&esp;她不会说骂人的话，翻来覆去都是这么几个词。

&esp;&esp;软绵绵地说来说去。

&esp;&esp;陆决心里有些好笑，可见到她掉眼泪，心尖又揪得难受：“好好好，我是流氓。”

&esp;&esp;他承认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坏蛋，她想打他想骂他都可以，不要哭了好不好？

&esp;&esp;程溪哭得更凶。

&esp;&esp;她脸皮薄，在街上被他这样拦住已经很难堪，又想到上午在急诊室里被他按着亲，简直想一头撞死。

&esp;&esp;陆决还在低声下气地哄她：“别哭了，乖。

是我不好，我混蛋。”

&esp;&esp;她也不想哭啊。

&esp;&esp;心里委屈，程溪伸手去拍他的手。

&esp;&esp;可这一次，他不像上午一样一拍就收回手。

不管她怎么捶，他都不肯放开。

&esp;&esp;简直固执得让人讨厌。

&esp;&esp;她哭起来的时候眼睛特别容易肿。

加上今天已经哭过一回，几乎没过多久，眼睛便开始酸痛。

&esp;&esp;看她眼眶通红，陆决心里也像被针扎了一般，绵绵地疼。

&esp;&esp;他松开手，她还是止不住呜咽。

&esp;&esp;他不敢再碰她，又舍不得她继续掉眼泪。

&esp;&esp;终于肯松开，程溪抬手自己擦眼泪。

&esp;&esp;却冷不防他猛然凑近，压低了嗓音：“你要是再哭，我就亲你了。”

&esp;&esp;

&esp;&esp;程溪不哭了。

&esp;&esp;她是被气的。

&esp;&esp;捂着眼睛，她纤弱的肩膀止不住颤抖。

&esp;&esp;怎么可以这么过分！

&esp;&esp;离得很近，少年身上那种蓬勃的热烈气息肆意地压过来，嗓音低沉。

&esp;&esp;透着一股近乎偏执的认真。

&esp;&esp;她知道他从不讲理，但没想到居然可以不讲理到这个地步。

&esp;&esp;微微睁眼，陆决还在看她。

&esp;&esp;他比她高得多，低着头，额上带伤，眼眸深邃。

&esp;&esp;看起来凶的不得了。

&esp;&esp;“真的。”

他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恨不得现在就亲上去，“你哭一次，我就亲一次。”

&esp;&esp;“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