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为什么要说？”

&esp;&esp;但如果知道的话，桑觉就会想办法把霍延己打晕，然后变成恶龙带他飞上去。

&esp;&esp;二号裂缝并不是垂直的深渊，裂缝裂开边缘的石崖就像一条通往地表的巨型楼梯，每一个石崖就是台阶。

&esp;&esp;虽然最低的高度也有十来米，但桑觉可以为他的跟着一绷，哑声问：“怎么死的？”

&esp;&esp;科林道：“应该是摔下来的过程中被其他物质感染了，但是没说。”

&esp;&esp;卫蓝没有回头，问：“最后是中将开的枪吗？”

&esp;&esp;科林嗯了声，仰了下头：“死得不痛苦。”

&esp;&esp;卫蓝话锋一转，平静道：“科林，我很高兴你还活着。”

&esp;&esp;科林啊了声，总觉得还有后话。

&esp;&esp;忐忑等了两秒，卫蓝果然开口了：“但你变成了畸变者，总有一天，你和我都会面临这样的处境。

也许是我先送走你，也许是你先送走我。”

&esp;&esp;“畸变者三十年之内失序的可能性有百分之五十，万一我们都是另外那百分之五十呢？”

&esp;&esp;科林倒是没有太杞人忧天，甚至说了个冷笑话：“万一在失序之前，我们就先因为其他感染挂了呢。”

&esp;&esp;“……”

卫蓝头也不回地走了。

&esp;&esp;科林扬起手，相呼自己两嘴巴子。

想想还是放弃了，已经毁了一半脸，这半边可不能再打坏了。

&esp;&esp;他自言自语道：“科林啊科林，你个怂货，越来越不会说话了……”

&esp;&esp;……

&esp;&esp;桑觉被士兵拦在了医疗室门口，只能巴巴地说：“你告诉中将——”

&esp;&esp;话还没说完，里面就传来霍延己的声音：“让他进来。”

&esp;&esp;士兵并没有直接放行，而是像安检似的，让桑觉张开双臂，戴上防护面具，然后用消污喷枪在他身上扫了三遍。

&esp;&esp;“请穿上防护服。”

&esp;&esp;桑觉匆匆套上，就跑了进去：“科林说，剖腹手术只有百分之七十五的成功率，你——”

&esp;&esp;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esp;&esp;霍延己已经脱掉了衣服，正在穿无菌手术服，但也只穿了裤子。

裤腰卡在胯上，腹肌下方的人鱼线若隐若无。

&esp;&esp;但更引人注意的是霍延己身上的伤疤。

&esp;&esp;哪怕如今有很多药剂能够修复疤痕，霍延己的身体皮肤也并不完美——每一个在军队待了十年以上的人，身体都不可能干干净净，霍延己也不例外。

&esp;&esp;桑觉直直盯着霍延己的肩，那里有一道浅色的圆疤。

&esp;&esp;他听力很好，之前在总督的社区，只有他听见了霍将眠在通讯里对霍延己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