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用。”

项明章打开冷饮柜拿了一瓶纯净水，“刚才是楚识琛打给你？”

&esp;&esp;凌岂最近在学察言观色，看项明章表情冷淡，以为是嫌楚识琛请假了，他解释道：“嗯，楚秘书生病了。”

&esp;&esp;项明章拧开瓶盖喝了一口，说：“不用去人事部问了，最快下午六点搞定。”

&esp;&esp;他说完就走了，没理会凌岂一头雾水的傻样儿。

&esp;&esp;区会展中心有一场鸡尾酒沙龙，探讨“数据增值”

的问题，项明章收到邀请函，但兴趣不高，打算过去随便待一会儿。

&esp;&esp;保时捷驶出园区，项明章的车速比司机快一倍，不过还是迟了，会展中心内济济一堂，司仪正在努力把控流程。

&esp;&esp;项明章逛了一圈，开车不喝酒，两手空空倒是自在，不时有人迎上来寒暄吹捧，他轻笑应对，其实根本不清楚来者何人。

&esp;&esp;要是楚识琛陪他来，一定把名姓地位搞得一清二楚。

&esp;&esp;项明章早已察觉，楚识琛性子沉稳偏冷，绝对算不上开朗，可是擅长交际，并且喜欢做主导的一方。

&esp;&esp;这不仅是能力，更是一种潜意识的驱动，楚识琛每一次事前做的调查或许不是功课，而是摸底。

&esp;&esp;他作为秘书，本能里却没有几分服从，更多的是不露声色的征服。

&esp;&esp;项明章失神想着，在一块电子屏前立了许久，回神更觉周遭无趣，捱到快结束，他提前离场，天空好像又开始打雷了。

&esp;&esp;掏出手机，项明章看了眼天气预报，然后切到通讯录拨通了号码。

&esp;&esp;响了七八声，楚识琛接听了。

&esp;&esp;项明章问：“休息得怎么样？”

&esp;&esp;楚识琛没有正面回答：“是不是有事情？”

&esp;&esp;项明章翻开会展中心拿的册子，念道：“数据增值场景……的会议，刚开完，要做整理。”

&esp;&esp;楚识琛似懂非懂：“项先生，等我上班再说。”

&esp;&esp;手机里一阵纷乱杂音，项明章问：“你在哪？”

&esp;&esp;楚识琛说：“医院。”

&esp;&esp;项明章问：“真的生病了？”

&esp;&esp;轰隆巨响，闷了一整夜的雨倾盆而下，手机内外一齐透着哗啦啦的水声，楚识琛自言自语道：“糟了，我没带伞。”

&esp;&esp;项明章说：“把医院地址发给我。”

&esp;&esp;挂断电话，项明章踩下油门。

&esp;&esp;医院附近永远在堵车，因为突如其来的大雨，门诊楼外的遮檐下站满了人。

&esp;&esp;楚识琛高高的个子鹤立鸡群，拎着一袋x光片。

&esp;&esp;项明章下车撑开雨伞，大步流星，楚识琛走下台阶，他以为项明章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真的来了。

&esp;&esp;迈入伞下，他玩笑道：“不会抓我去上班吧？”

&esp;&esp;大概站在外面久了，项明章感觉到楚识琛周身沾着水汽，说：“先上车。”

&esp;&esp;楚识琛自觉坐进副驾，上面扔着项明章的西装，他拿在手里，正好挡一挡空调冷风。

&esp;&esp;项明章上了车，语气轻描淡写：“你哪不舒服？”

&esp;&esp;楚识琛回答：“呼吸道。”

&esp;&esp;项明章联想到游艇爆炸，起火时有可能吸入烟雾，后来又溺水，难道落下病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