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卫衍整个下午没做过一件见不得人的事，自然老老实实将他一个下午的行踪，都交代个一清二楚，没料到皇帝越听脸色越难看，从刚才的乌云密布，直接转变成了电闪雷鸣。

&esp;&esp;“这么说你这一个下午就是用来送礼了？”

景帝知道自己这话问得很是咬牙切齿，事实上他也很想咬面前这个蠢笨呆傻，却一脸无辜表情的笨蛋一口。

&esp;&esp;“是。”

卫衍点头应是，还是不明白皇帝为什么要生气。

&esp;&esp;“镇北将军府，瑞安伯府，兵部林侍郎家，齐远恒家是你亲自去的？”

&esp;&esp;“是。”

卫衍隐隐觉得有些不妙，还是硬着头皮称是。

&esp;&esp;“宫内的宫女内侍各处头目你也打赏过了？”

&esp;&esp;“是。”

这个“是”

字艰难地出口，卫衍似乎有点明白皇帝生气的原因了。

&esp;&esp;“你送了高庸一张野羚羊毛制的毛毯？”

&esp;&esp;“陛下，那只是臣远行归来的一点小小心意……”

卫衍小小声地解释。

&esp;&esp;若不解释，照皇帝这个口吻问下去，难道是打算治他个贿赂内侍、勾结内臣的罪吗？

&esp;&esp;“小小的心意？爱卿真是好大的口气，卿岁俸银80两禄米40石，大概当个十年八年的差，就够买那张毯子了。”

&esp;&esp;“陛下，臣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闻言，卫衍变了脸色，直接跪到了皇帝的面前。

&esp;&esp;“朕也不是那个意思。”

景帝当然知道他在怕什么，伸手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他虽然打算要治卫衍的罪，却没打算往那个方向扯，不知道什么时候问话偏了方向。

&esp;&esp;果然，和笨蛋待久了，他也变笨了。

&esp;&esp;“那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

卫衍一头雾水地望着皇帝，希望他能给个明示。

&esp;&esp;“朕的意思是……”

景帝停顿了一下，咳了好几声，奢望某个笨蛋能够突然脑袋开窍聪明起来，领悟他的意思。

可惜奢望始终是奢望，笨蛋也永远是笨蛋，那个笨蛋始终一脸茫然地望着他，让他忍不住怒从心起，脱口而出，“朕的意思是，既然所有的人都有礼物。

那么，朕的礼物呢？”

&esp;&esp;此话一出，两个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