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粱显又踹了大赵一脚，什么都没说。

&esp;&esp;大赵不以为意，嘻嘻地笑着。

&esp;&esp;周智道：“走吧，我们回衙门。”

&esp;&esp;秦禛有些意外，“我们不去找找线索吗？”

&esp;&esp;周智朝一条小径走去，“这里的客人非富即贵，随意去查会出乱子，接下来怎么做，要看霍大人的意思。”

&esp;&esp;秦禛：“……”

行吧，入乡随俗比较好。

&esp;&esp;周智租了一辆骡车，带大家回了衙门。

&esp;&esp;赵什长、张文才已经回来了。

&esp;&esp;后者正在高谈阔论，用不多的词汇描述月牙湾遇到的佳人，仿佛怀抱佳人的才子是他一样。

&esp;&esp;周智一进去，张文才便停止了演讲，问道：“老周，有收获没？”

&esp;&esp;周智道：“没什么收获，你呢？”

&esp;&esp;张文才嘬了口茶水，“咱们排查了七八条画舫，但没查着可疑的人。”

&esp;&esp;明明一无所获，却非要表一表功。

&esp;&esp;周智懒得理他，弯腰拍了拍裤子上的浮土。

&esp;&esp;张文才“咔哒”

一声盖上了杯盖，“老周你也忒不讲究，没瞅着我这儿喝茶呢吗？”

&esp;&esp;周智没什么诚意地抱了抱拳，“对不住了兄弟。”

他转身去问赵什长，“赵哥，你那边怎么样？”

&esp;&esp;赵什长道：“车辙下堤坝后，上了安康街的石板路，走到头，就没有了泥印。”

&esp;&esp;秦禛了然一笑，京城的城市建设还算不错，基本上都铺了青石板。

&esp;&esp;木质车轱辘一路颠簸，泥巴很快就干了，能留下的痕迹有限，找不到才是正常。

&esp;&esp;“唉……”

赵什长叹了一声，“不好破，看看上面怎么说吧。”

&esp;&esp;“出来出来，大家都出来。”

一个小厮进门嚷嚷了几句。

&esp;&esp;捕快们飞快地出了门，在门口站成一溜儿。

&esp;&esp;总捕头罗毅也来了。

&esp;&esp;五十出头的老者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从夹道走了出来。

&esp;&esp;此人姓冯，冯乐清，就是刚刚一同去过现场的师爷。

&esp;&esp;秦禛以前没见过他，遂放心大胆地站在了队伍的末尾。

&esp;&esp;冯师爷道：“仵作彻底验完了尸首，老朽把情况给大家说一说：男子身高六尺……女子非完璧之身……”

&esp;&esp;他语速不快，慢条斯理，叙述时逻辑性很强，且带有鲜明的指向性。

&esp;&esp;总结一句话：女子不是完璧，很可能是月牙湾的妓子，当努力排查月牙湾的失踪人口，从而确认男子身份。

&esp;&esp;冯师爷通报完已知情况，又问：“月牙湾找不到端倪，沿河而上可有发现啊？”

&esp;&esp;赵什长把车辙一事报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