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他妈！”

叶子华瞪他，“你看着人畜无害的，怎么满嘴垃圾话？！”

&esp;&esp;“因为我是垃圾。”

沈家骏答得更快了。

&esp;&esp;简直缺大德。

&esp;&esp;沈家骏这人很割裂，大概割裂到什么程度呢？他站在自己照片后说话，旁人会问这是谁在给照片配音——反正哪哪都不协调。

如果谁有一双善于发现生活的眼睛，大概会发现班上有两个站在相反磁极的人。

&esp;&esp;匡宁是第一个发现的。

他吃完午饭口口声声说陪明扬买牛奶，陪着陪着就和高一的同班女生说话——此人初中起就谈恋爱了，不说三任也有五任，找话题水平十分高超。

等女生一走，他突然回头喊道：“明扬啊。”

&esp;&esp;“嗯？”

明扬在结账，皱着眉应了很小一声。

&esp;&esp;“你跟沈家骏真的很不一样。”

&esp;&esp;“谁？”

&esp;&esp;“沈家骏。”

&esp;&esp;“这不废话吗？”

明扬还在低头找零钞，“我姓明他姓沈，祖上十八代只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

&esp;&esp;吸气，呼气，要宣布一个大的了。

&esp;&esp;匡宁也不由得严肃起来。

&esp;&esp;明扬说：“大家都是，中！

国！

人！”

&esp;&esp;收银阿姨笑得牛奶都没拿稳。

&esp;&esp;匡宁想不通明扬为什么买牛奶，那脸气势汹汹地，跟这玩意属实不搭。

沈家骏的存在感很低，但等他站你面前了，存在感又突然拉高到喜马拉雅。

只要一抬眼，就好像在自我介绍说你好我啃活人，一只不够来两只，嘎嘎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