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点头，母亲便搀扶他上c黄休息，为他脱靴盖被，服侍殷勤。

他就那样淡淡的看着，像在看一出刻意策划好的戏码。

母亲安置好父亲后遣散众人道：&ldo;王睡了，你们都退下吧，这有我和秀儿伺候着。

&rdo;&ldo;是。

&rdo;侍婢们躬身离开。

母亲回到榻旁，凝眸笑道：&ldo;秀儿，莲子羹不好吃么？你才吃了一口。

&rdo;他看了手中的碗一眼，答道：&ldo;不，很好吃。

&rdo;&ldo;我也好些天没见到你了。

前几日陪你父王去南海拜寿，途中救了一个孕妇，她所怀的是个女孩，娘亲一时兴起，向她提出婚约，请她将来将那女孩儿嫁你为妻。

娘亲这样自作主张，你不会怪怨我吧？&rdo;&ldo;不，我无所谓。

&rdo;&ldo;那就好。

我看那妇人秀外慧中，是个有福气的人，她的女儿必定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无论如何，娘亲希望你幸福。

&rdo;母亲伸手将他的鬓发挽到耳后，动作无限轻柔，他心中一动，忍不住抓住她的手。

母亲微微惊讶道：&ldo;怎么了，秀儿？&rdo;&ldo;娘……&rdo;很多话已经涌到了舌底，就要说出去了，但眼角余光看见那碗莲子羹，一股子火热尽数冷却下来。

他垂首，低声道，&ldo;不，没事。

&rdo;&ldo;那就把这碗羹吃完吧。

&rdo;母亲温柔的话语像他婴儿时代听过的催眠曲，他闭了闭眼睛，将那碗羹汤一饮而尽。

本是蜂蜜调成的最清甜不过的莲子，却在他舌尖化成了苦涩。

他向后倒去，喃喃道：&ldo;娘，我困了。

&rdo;&ldo;那就好好睡一觉吧。

乖。

&rdo;他感觉到一只温柔的手在轻抚他的头发，他也感觉到凝视着他的那道目光无限哀伤。

可他不愿睁眼。

闭着眼睛，还可以告诉自己这一切不过是场梦境，一旦睁开，就再无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