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没说话，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但是看着他，与他对视。

&esp;&esp;方临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然后把手机随手扔在一旁，两步走回来。

&esp;&esp;他把廊灯关上了。

&esp;&esp;然后伸出手，环上对方的背。

&esp;&esp;他一言不发地凑上来，像一个乖顺的玩偶。

&esp;&esp;很快，他也被抱住了。

&esp;&esp;谁也没有说话，只有逐渐变得大胆的试探，和放任鼓励的双手。

&esp;&esp;方临很轻地舔舐段长珂的耳垂，啃咬他的下颌，再滑到喉结，用唇舌包住。

&esp;&esp;段长珂没有追着吻他，但也没有推开他。

&esp;&esp;也不再询问像

&esp;&esp;方临向前趴着，整个人埋在柔软洁白床榻里，间或发出一点很轻声音，投入这一方湖水，晕开一层涟漪，又再有新雨水落进来，汇成更大而汹涌激流。

&esp;&esp;这次窗帘被关上了，四下都安静，他看不到窗外夜景，只能感受当下一切，包括带了烟味空气，温暖双手，和无法忽略令人想逃离，占有气息。

&esp;&esp;他流出生理性泪水时候腰就更软了，每当他觉得自己快要陷进去时，又会有一只手拽住他手腕，把他微微拉起来，鼓励方临把手放在对方腰上。

&esp;&esp;“段……”

他刚说了一个字，剩下音节就又被猛然袭来浪潮吞没，咬着牙，整个人就又说不出话来了。

&esp;&esp;“嗯。”

尽管只有一个音节，段长珂也应了。

但仍不让方临跑。

&esp;&esp;方临左手垫着自己下巴趴着，闻到空气中沾染了情欲烟味，右手反背着向后。

&esp;&esp;他有点难受，想动一动腰缓一下，偏偏被段长珂按住了。

&esp;&esp;“别动。”

他说，“弄脏了，晚点你怎么睡？”

&esp;&esp;方临其实想说这床大，他一个人大不了一会儿将就着睡另一边就是了，也不是什么问题。

结果想了想才反应过来自己腰上好像落了点东西。

&esp;&esp;大概这种时候胆子都要大些，他趴了太久，开口时即使自己觉得语气是恨恨，传到段长珂那里都有种撒娇味道：“不是您自己弄上去？！”

&esp;&esp;他听见一声轻笑，背后人覆上来，不轻不重地用嘴唇碰了碰自己后颈，说：“嗯。

是我不对。”

&esp;&esp;声音没那么冰冷，让方临几乎有种宠溺错觉，但又很清楚地知道并不是。

&esp;&esp;不管怎么说，方临刚站起来那一点凶劲儿就偃旗息鼓了。

&esp;&esp;他缓了缓，然后扭过头去看着段长珂脸，他沦陷在柔软被褥里而对方还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唇还带着点笑，不像

&esp;&esp;方临第一次醒得比段长珂早，他有点意外，还以为对方会一大早就离开这里。

&esp;&esp;他眨了眨眼睛，身后仍然干燥而温暖，带着浅浅的起伏。

&esp;&esp;其实这么说也并不全对。

&esp;&esp;但因为他没有注意到一旁带着水汽的浴袍，自然也不会知道对方其实生物钟很早地醒来过一次，都开始惯性地开始洗漱了，最后看到床上抓着被子睡得很沉的人，又折返了回来。

&esp;&esp;向来对作息十分自律的人破天荒地睡了个回笼觉。

&esp;&esp;但方临并不知道这个，因此在发现自己还被抱着以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动，生怕吵醒了对方，想让段长珂多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