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为首的大汉身量粗犷,长相凶恶,腰间一柄虎头宝刀,自马上跃下,每一步都有地崩山摧之撼,祝云破站在他面前,像只尚在卵壳中的鹌鹑。
&esp;&esp;“我是。”
&esp;&esp;他并没有犹豫,回那彪形大汉。
&esp;&esp;“我瞧也是。”
&esp;&esp;那汉子朗声,抽刀在掌中玩儿了个刀花,看得人冷气倒吸,人人自危。
&esp;&esp;“你父亲说了,你天生异瞳,想来也是换不了人假扮你的。”
&esp;&esp;汉子边说,边不紧不慢将举起刀,嫌累似的将重量架在他脖子上,那弯刀分外锋利,只需轻轻一碰,就能要了他的命。
&esp;&esp;他上下扫视着祝云破,盯着他右眼的银色瞳仁,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玩意儿,颇为专注地盯着那处天然的银色,那色泽妖冶又透亮,看得人心头发慌。
&esp;&esp;“什么意思?”
&esp;&esp;祝云破下意识撇过头,又被大汉扼住了头转回来。
&esp;&esp;“你很快会知道。”
&esp;&esp;大汉朝身后的一人示意,那人很快地从包袱里取出一封密信,祝云破看见了那上面的祝氏铜徽,分明是父亲的王印!
&esp;&esp;那大汉见他认出此物,拿过密信在他眼前晃动,“你可瞧好,这是你父亲亲自送给我们将军的密信。怕你小子看不懂,里头汉话西凉话各写了一封,你仔细看看吧。”
&esp;&esp;什么叫父亲送给他们将军的密信?
&esp;&esp;这难道不是通敌之罪?父亲怎么可能私下与敌军将领联系?这不可能!定是他们栽赃陷害,他父亲不可能做这样的事,不可能。
&esp;&esp;天边一声惊雷,祝云破几乎是吼出声:“你究竟想要什么?!”
&esp;&esp;“只是一场和平交易罢了,我们后梁人可不像你们西凉人那边野蛮不讲理,既然是交易,那就是有来有往,按照规矩一样一样的来。”
&esp;&esp;那大汉知道眼前的小子肯定固执己见,祝氏虽然是后梁西凉混血,可毕竟国境有别,这么多年的分居生活,祝氏骨子里淌着的后梁血是一天比一天少了。不仅脑子转不过来弯,还生出这样的异色双瞳,实在是怪物。
&esp;&esp;不过不急,那祝氏王已经答应了交易,把儿子送到他们手里,这已经是莫大的耻辱了,祝氏再怎么自视甚高,还不是得向他们俯首称臣?
&esp;&esp;大汉面上多了几分笑意,将手中的密信“啪”一声拍到祝云破的脸上,“拿去,好好看看。”
&esp;&esp;祝云破没敢看。
&esp;&esp;他已经能猜到几分了,可那大汉不放过他,将他牙帐中的军师揪出,让他大声地诵读出他们奉之为王的人,是如何怯懦、恭顺地写下这封丧权辱份,抛弃亲子的密信的。
&esp;&esp;祝云破浑身的血液都凉了。
&esp;&esp;他父亲选择牺牲他,他不应该有怨言的,可那密信中的言语实在分外凄凉,惹得那架住他脖子的后梁人破口大笑,一边抹着泪沫一边嗤道:
&esp;&esp;“什么祝氏王自贱身份跟西凉蛮夷配了种,以为可以呼风唤雨,独据一方称霸王,结果还不是孬种,连亲子都保不住”
&esp;&esp;那一天,祝云破成了后梁人的俘虏,从此就不再是一个“人”,他被关押在囚车上,每日受尽折磨,有不同的后梁人如观猴似的来看他,嘲笑、轻蔑他异色的双瞳,用鞭子、棍棒折磨他的身体,又要他拖着身躯自己给自己医治,伤好后再暴力地打破他的血痂。
&esp;&esp;每日皆是如此。
&esp;&esp;他以为自己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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