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之前从来没有责怪过你,没有怪你,让我生在这样一个家庭中。”
&esp;&esp;他说:“尽管我家的情况比我所有的同学都要差。我只有几件衣服来回穿,没有昂贵的球鞋球衣,一支笔要用到笔杆子裂开才会换,年年都是旧书包旧笔袋,不能去报额外的兴趣班,不敢跟他们出去聚餐,还要每年每年当着大家的面去申请助学补助学费减免。我也……没爸爸。”
&esp;&esp;他的语速很快,好像这样,这些话就不会扎到我的心里:“同学们会用异样的眼光看我,也有人笑我,说我寒酸,但是我一直觉得没关系的。”
&esp;&esp;他的眼圈红了,眼眶里水汪汪的,像个可怜的小白狗:“我不想告诉你,你很心软,我怕你难过。我知道你已经很努力地付出了很多,因为我觉得你……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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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但是现在,我很失望。妈,你应该叫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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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他妈也想哭啊!
&esp;&esp;我说:“顾无情,你知不知道,这存折上的钱,是我如何一分一分攒出来的?还有你爸给你的,全存在里面了。不但有我的心血,也有我的尊严。你以为这些钱,我存着不花是为了我自己么?”
&esp;&esp;“你以后要上大学上研究生,要工作也可能要创业,要娶妻生子,没钱,你哪来的资本跟别人竞争。”
&esp;&esp;我的眼圈红了:“你可以不考虑自己的未来,我不行。顾无情,我自认在吃喝上面没有亏待过你,可其他的,由不得你挥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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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顿饭不欢而散。
&esp;&esp;程颐出去追顾无情,老钱留下来劝我:“你这是何必,说什么狠话呢?”
&esp;&esp;“不养儿不知父母恩,他什么都不懂,大道理还一套一套的。”我说:“要是十五年前,我比他还能瞎几把扯,有个屁用。社会又不会听他圣母地站在道德制高点发出强烈谴责,社会只会用一个又一个的巴掌,告诉他,趴下来好好当孙子。”
&esp;&esp;“他会懂的,但是不是现在。”老钱说:“老李,你太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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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顾无情当晚住在程颐家。
&esp;&esp;程颐家的床又大又软,尽管我打电话给老钱一再嘱咐让顾无情睡沙发,但是老钱心软,让他俩都睡床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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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老钱漫不经心:“别担心,两床被子呢!”
&esp;&esp;我很暴躁:“同一张床,两床被子有个锤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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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第二天,顾无情还是睡程颐家。
&esp;&esp;我十分抑郁。
&esp;&esp;老钱却说:“没关系,我看他在我家挺欢实的。”
&esp;&esp;我十分抑郁。
&esp;&esp;老钱说:“你这是更年期了吧?给你找个男人泄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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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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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来迟了!虽然有点晚,还是要祝宝贝们新年快乐!心想事成诸事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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