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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并不深,但筠凉的动作却很用力,杜寻龇牙咧嘴的想要躲避她重而粗糙的手,却发现她一直在念念有词,仔细一听,原来是在叫自己的名字。
苏筠凉,不准哭,你个傻逼,不准哭……杜寻鼻腔一酸,伤口也不洗了,紧紧的把筠凉搂在怀里,怕被他看到自己泛红的眼睛。
尽管眼泪已经铮铮的砸了下来,筠凉还是紧绷着神经,字字铿锵:“杜寻,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结婚,我们明天就结婚,去他妈的……”
那么倔强而骄傲的筠凉,终于也被这残酷的人生一点一点吞噬掉了骄傲和从容。
喝下去血腥玛丽像火焰一样炙烤着她的五脏六腑,她忽然起身,踉踉跄跄的往外走,杜寻追上去,她却摆手笑笑:“我想回去休息一下,你陪陪辞远吧,我没事的。”
那边顾辞远已经明显有些醉了,没人看着还真不行,杜寻叹口气,只得任由筠凉伸手拦了一辆的士,扬长而去。
坐在出租车上,筠凉掏出手机来想打给那个被她深深刺伤的好朋友说声对不起,却又忽然想起来她的手机已经砸碎了,手指扳着摇杆无意识的一路顺着电话簿播下来,最终停在了沈言那一栏。
她想了想,播了过去,三声之后一个温和的男声接通了电话:“喂?”
“啊……”
筠凉的大脑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啊……我找沈言。”
“她手机忘在我这了,你有事可以跟我说,我一定转告。”
“你是……”
筠凉突然想起,曾经听宋初微说过,沈言现在有男朋友了,下一秒,她想起了那个人的名字,而对方正好也自报家门:“我是黎朗。”
中午下课之后我把卡插进at机,上面的数字让我心里难受了一下。
原本我是做好心理准备以为她明天才会打钱给我,没想到这么快就到账了,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她这样做反而令我不好受。
我真是生得贱,看着出钞口吐出那一叠钞票,原本已经很沉重的心情,似乎又更加剧了几分。
坐在公车上的时候,忽然想起了袁祖域,自从那天不欢而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他,那小子也很有骨气,也没联系过我。
也对,人家也说了,我又不是他什么人,干嘛要联系我。
我就是这么无耻,明明这句话是我先说出来的,可我就要把这笔账算在他头上。
只是在查看林暮色的相册那天,无意中看到袁祖域的签名档上说他的手机出了一点问题,信息全是乱码,大家有事的话直接打电话。
在他上班的地方,我没有看见他,随便选了一只手机付款之后,我问那个上次帮我修手机的人:“袁祖域呢?”
他一脸的坏笑:“你问我啊?我们还想问你呢。”
想起上次袁祖域开的那个玩笑,我的脸“唰”
的一下红了,我靠,真受不了我自己,又不是什么纯情少女,居然会脸红!
我刚要走,那个人又对我说:“他这几天好像病了。”
站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我看着对面的灯不停的换着颜色,身边的路人过去又过来换了好几拨,可我就是挪不动脚步。
世界这样漠然的汹涌着,却都跟我无关。
握着新手机,想了想,残月[1]我终于明白,所有的悲欢都只是我一个人的灰烬。
我一直只想和你们好好在一起,有你们在我的身边,倾听我的快乐和悲伤。
却没想到我迎来的,都是一些不被预料的安排和那么多人的刻意离间,这些错误和误会,将我们慢慢地隔开。
我终于明白,所有的悲欢都只是我一个人的灰烬,时间道路何其多,但我始终只能踽踽而行。
那天晚上,我近乎麻木地删掉了相册里所有跟顾辞远和筠凉的合影,鼠标每点一下,身体的某个地方就好像被清空了一点……唐元元这段时间变得很和善,以前看我不顺眼的地方好像一下子全都消失了,甚至还主动邀约:“宋初微,你周末有空没有,陪我去做一个小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