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纪云禾说完，没再给长意拒绝的机会，她往后仰倒，笑望长意，任由身体向黑暗的深渊坠落，而包住长意拳头的手掌一转，蹿如他的掌心，握住他的手掌，再也没有松开。

&esp;&esp;人类的手掌比他温热太多。

似能从手掌，一直温热到他心口，甚至热到鱼尾的每一片鳞甲上。

&esp;&esp;银发翻飞，发丝上似也还留有她唇边的温度。

&esp;&esp;长意呆呆的看着纪云禾笑弯的眼睛，任由她拉着自己，坠入深渊。

&esp;&esp;他没有挣扎，也没有抗拒。

&esp;&esp;他觉得比起他来，这个笑着跳入未知黑暗的驭妖师，才更像他们人类口中所说的……

&esp;&esp;妖怪。

&esp;&esp;选择

&esp;&esp;坠入黑暗，金色的天光越来越远。

&esp;&esp;当纪云禾彻底被黑暗埋没的时候，她心中也不是没有害怕。

只是比起坐在原地等待一个结果，她更希望，自己要做点什么，尽管这个挣扎与选择，可能是错的。

&esp;&esp;纪云禾紧紧握住长意的手，黑暗之中，下沉的潭水声音越来越大，忽然之间，冰冷的潭水将纪云禾整个吞噬。

&esp;&esp;他们终于落入下沉的潭水中。

&esp;&esp;长意之前说下面很深，果不其然。

&esp;&esp;纪云禾紧闭口鼻，屏住呼吸，跟随着潭水下沉的力量向下而去。

&esp;&esp;但这时，她倏尔感觉手被人用力一拉，紧接着就被揽入一个比冰水温热的怀抱。

&esp;&esp;长意抱住了她。

&esp;&esp;在水中，是他的王国。

&esp;&esp;长意一手揽着她，一手在她脸上轻轻抚过。

&esp;&esp;纪云禾忽觉周遭压力登时减小，水给她耳朵带来的压力也消失不见，纪云禾一惊，微微张嘴，却发现竟然没有水灌入口中：“长意。”

她唤了一声长意的名字。

&esp;&esp;“嗯。”

&esp;&esp;她也听到了长意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