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钟敲了第九下。

&esp;&esp;安古身着收腰黑长袍，颈下环绕圈洁白教士领，步调沉稳地走进门。

&esp;&esp;一时间，他成为视线焦点。

&esp;&esp;今天仍是由玛丽举行主日学。

顾名思义，是于礼拜天开展的宗教教育，参加者多是孩童和青少年，间而有成人。

神父通常要操办之后的弥撒，所以很少参加。

他环视房间，果不其然看见波本缩在最末排，被多重座椅遮挡，只露出银色的发旋。

&esp;&esp;“我旁听就好。”

神父将玛丽疏忽遗漏的剩余讲义递给她，安抚性地笑笑，示意众人继续。

女孩正埋头涂涂画画，两腿交错晃荡，完全没注意到他靠近。

&esp;&esp;波本皱眉，将草稿撕下揉成纸团。

她等人到一半突然来了设计灵感，跑到空房间，但还没完成图纸，就来了群小孩，磕磕巴巴开始念书。

她被吵得头晕，还错过了最佳逃跑时机。

现在他们又在带领下齐声朗诵。

&esp;&esp;“[我是真葡萄树，我父是栽培的人。

所有属于我而不结果子的枝条，他就除掉；而所有结果子的，他就修剪干净，好让它结出更多的果子。

现在你们因我讲给你们的道，已经干净了。

你们要住在我里面，我也住在你们里面。

枝条如果不留在葡萄树上，就不能由自己结出果子；照样，你们如果不住在我里面，你们也是如此。

]”

&esp;&esp;“[我就是葡萄树，你们是枝条。

那住在我里面、我也在他里面的，他才结出很多果子。

因为没有我，你们什么也不能做。

一个人如果不住在我里面，他将像被丢弃的枝条，在外面枯干了，然后被拾起来扔进火里焚烧……]”

&esp;&esp;嗯？这家伙什么时候坐在这儿的？

&esp;&esp;“喂。”

波本松嘴，用咬得稀烂的笔头轻戳男人：“穿上了没有？”

&esp;&esp;“你可以摸摸看。”

安古语调低沉，修长手指翻动纸页，执笔像是在书写。

他手头的厚本封面包裹层暗红羊皮，表面烫金，看上去有些年头。

&esp;&esp;“我又不是变态，在教堂里摸屁股。”

波本说得理直气壮，仿佛没有变相胁迫神父把假阴茎往肚子里捅。

她以前设想的传动装置以更奇妙的方式派上了用场，衔接大腿固定腰部后，能将任何细微动作转化成抽插震动。

但安古表现实在太游刃有余。

铅笔顺脊柱沟下滑至尾椎，围绕横在腰窝之间的金属条打转。

这上面设置了控制按钮，但事情太早发生，也有点无聊。

&esp;&esp;作乱的手被反扣住，数枚硬物落入掌心。

女孩讪讪，剥开糖纸塞入口腔。

她之前忙得够呛，饭也顾不上吃，跑医疗房交货时眩晕发作，小脸煞白地在众人面前摔了个狗啃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