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由连接上小北斗核心，看着核心内的数据和百灵鸟刚刚留下的痕迹眉头紧皱。

另一边的V扶起了百灵鸟。

她眼中闪烁着淡淡的红光，声音虚弱：

“V……你来了…真…真是太好了……”

V轻轻整理了一下宋昭美粘在脸上的凌乱发丝。

百灵鸟看着V的脸：

“重新做人的机会……一开始就不存在……对吗？”

V别过头：

“操……宋昭美……我一开始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宋昭美的双手、脑后、后背都连着数据管线，双手因为要掰开腕骨才能把粗大的管线插进去，所以现在整个手都被掰断折到小臂，看起来恐怖又无奈。

“现在我终于明白……一旦失去，就再也没有了……”

V眼眶也微微泛红：

“昭美……”

宋昭美被折断的手，扭曲着扶着V：

“我要不行了……V……”

“帮帮我吧……”

“昭美……我……”

“我想自己动手……但没有力气…求你……”

她用尽力气说出最后一句：

“让我解脱。”

V鼻尖一酸。

“昭美！

你已经拿到了神经矩阵，可以用它救你，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紫发女孩闭上眼睛，低下头看不见表情：

“已经……太迟了…黑墙…几乎彻底占据了我……”

“死亡…是我……唯一的出路……求求你，V！”

V咬了咬牙：

“如果我不呢，昭美，别放弃！”

宋昭美挣扎着，回光返照一般地说：

“如果那样……那我…会在黑墙的后面…陷入无尽的循环…不断追寻…自己到底是谁……”

“迷失的算法，在梦境中沉睡……还是属于其他人的回忆……”

宋昭美声音哽咽，但已经没力气哭了，气息断断续续：

“我…不想变成那样，帮帮我……让我解脱，求你了！”

这个场景让V似曾相识。

无数次午夜梦回，抱着一具濒死的身体，一句句遗言让V流着泪醒来。

此时恰似彼时，V看着百灵鸟眼中的祈求，闭上眼，左手摸到百灵鸟脑后的连接线。

但她的手被一双更大的手握住。

V抬起头，李由看着她摇了摇头。

李由看向虚空，高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