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有苏小棠父母的血债。

这一家渣渣死不足惜。

两人绝望，打也打不过，求饶也不顶用。

“不过……”

祁安坏心眼转了转眼珠，“你们两可以选择谁去自首，我够意思了吧？”

祁安觉得自己真是人美心善的小天使。

听到她心声的混沌塔：yue……

陈立反应过来，抓住陈母的手：“妈，你替我去自首吧，我不想死，我还年轻，妈……”

陈母使劲抽出自己的手，连连摇头：“我不……我……”

纵使是大字不识一个的村妇，杀人偿命的道理她也是明白的，她不想儿子死，但是自己也不想死。

陈立求了半天，陈母还是一直哭着摇头。

死亡的恐惧牢牢攥住了他的心神，此刻的他已经扭曲了，好不容易拥有的一线希望被母亲打破了。

恨意升起，他眼泪鼻涕流了一脸，眼中满是红血丝，一把掐住了陈母的脖子，疯狂摇晃：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替我去死？你从来没拒绝过我什么的？你不是说你最爱我，什么都愿意替我去做吗？”

“你去死，你去死。”

祁安嗑着瓜子，和阿塔看着眼前上演的人伦大戏，没有插手的意思。

她并不觉得陈母可怜，，陈立长成今天这样，陈父陈母功不可没。

是他们制造出了一个自私自利，恶毒不孝的怪物。

一旦怪物的要求没有得到满足，就会反过来吞噬饲养他的人。

“阿塔，看到没，这就是溺爱孩子的下场。”

阿塔呸了一声，这人可真是个畜生，杀了陈父还可以说是不知情，但是事发之后，为了自己脱罪，强迫母亲去替他定罪已经很恶心了。

被拒绝之后，居然还对他妈下死手，啧……

阿塔：“人类真可怕……”

陈母就这么被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儿子掐死了。

陈立松开手，没去管已经没了呼吸的母亲，爬到祁安脚下，抱住她的腿道：“小棠，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爸妈，他们也对你不好，我把他们都解决了，以后我们俩好好过日子好吗？”

阿塔：……

还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