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九歌踌躇道：&ldo;可是确实是我先动手……&rdo;德勒转而看向九歌问道：&ldo;那你有动手打她吗？有威胁要打她或杀她吗？&rdo;&ldo;没有。

&rdo;九歌摇头。

&ldo;那就行，争吵和动刀子性质完全不同，这些专业事情你可以都交给我，你只要专心准备比赛就好。

&rdo;&ldo;谢谢。

&rdo;牧九歌诚恳地道。

德勒又问她：&ldo;现在我需要知道你的要求，你是希望让那个薛主任坐牢，还是希望对方赔钱？或者想要通过此事达到某个目的？&rdo;&ldo;我只要公正，只要组委会不要在后面的赛程中给我下绊子就行。

&rdo;九歌哪会真让对方坐牢，更不会要对方的钱，毕竟她确实有激怒和挑衅对方之嫌。

&ldo;很可笑对吧？我求的是一个比较干净、公平的比赛环境，最后却要靠这样的手段来达到这个目的。

&rdo;&ldo;想要收获粮食，你得使用粪便；想要抓住恶人，你得学会开枪；想要新生命诞生，母亲得受撕裂之罪；任何破而后立的事情，在破的时候都不会平静无波没有痛苦，更不会干净。

&rdo;花无意不是很温柔地道。

他不喜欢听九歌这样自责，他的妻子应该更骄傲、更自在地活着，而不是在各种纠结中寻找心理的平衡点。

当然，作为丈夫的他不能让自己的妻子更骄傲、更自在、更快乐、更幸福地生活，问题更大！

警察有律师应付，九歌基本不要烦心。

花无意哪里也没去，就坐在病房里陪着她，一开始九歌还不好意思，让他回去休息不用管她，被他捏了两次脸蛋后，就再也不跟他客气了，你想留就留呗。

花无意中午出去买饭顺便还买了一本书，和九歌用完中餐后，就坐在椅子里静静地看书。

九歌假装午睡，其实则侧着头从眼缝里偷偷看他。

&ldo;你想要我陪你一起睡一会儿吗？&rdo;花无意翻过一页，头也不抬地道：&ldo;你可以直接邀请我，不用这样隐蔽地用目光暗示。

&rdo;九歌把脸埋进枕头里，对花无意竖起了一根中指。

花无意微微勾起唇角。

一夜无话，除了牧九歌看花无意一直坐在那儿太辛苦，晚上把病床分了一半给他，结果被搂着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还被花无意用一种异常奇怪的目光看了半晌以外。

&ldo;你看。

&rdo;花无意低头。

&ldo;看什么？&rdo;九歌跟着往下看。

&ldo;硬了。

&rdo;九歌，&ldo;……&rdo;花无意加重语气，&ldo;硬了大半夜。

&rdo;&ldo;什么东西硬了大半夜？老大你这样持久牧姐会很辛苦的啦！

&rdo;周小影哈哈笑着，推开病房门，捧着一大束花，和郑野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ldo;听说某某牌子的润滑剂效果特别好，你们可以试一试撒。

&rdo;郑野貌似真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