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下？！”

冯吉看到了司马彦脖颈处的痕迹，仔细看的话，还能发现皇帝的薄唇比往日更红一些，像是被什东西咬肿了一样。

冬日里的京然是没什虫子的，能够做出此等欺君犯上大事的，然只能是人。

子上隐隐约约还些酒气，昨日里明明是皇帝生辰，是作为司马彦边贴伺候的奴，冯吉愣是不知道皇帝到底是和谁一起过的生辰。

由于过于震惊，他话磕巴起来，宫里这些人，陛下昨夜是去了哪一处，到底临幸了谁？谁又敢如此狂妄大胆，在皇帝的万金之躯上留下如此明显的痕迹？！

冯吉的脑海里被连番的疑问填满，但他不敢直白的问出来，司马彦俨然没为他答疑解惑的意思，只是语气平静的吩咐：“备水，去温清宫。”

温清宫，是围绕着一处温泉建立的宫殿，当然是人工凿出来的池子，虽然那种浑浊的池水别风味，但是子的疑心病太重，宁愿选择池水清澈的人造池。

冯吉替司马彦脱外衣入池，意间看到皇帝上的痕迹，一个没根的老太监，抑制不住在大冷的面红心燥，这……在陛下上留下这种痕迹的人，八成已经死了吧。

而且一些地方的指痕，看着实在宽大了些，宫妃大多娇小羸弱，难道陛下是喝醉了酒，宠幸了三大五粗的老婆子？不不不，那也太怕了一些，依着陛下的秉性，真要是那样的话，陛下也不该是现在这样的神色。

到底是伺候了司马彦多年，皇帝现在的心情是好是坏，冯吉还是能够分得清的。

他这边胡思乱想着，司马彦整个人没入池水之中，他凝视着己的倒影，羊脂白玉一般的肤色上是斑驳不堪的痕迹。

能够让他放松的温水效果似乎没往日来的好，司马彦没多久从水中起了，换上更为轻薄柔软的织，冯吉捧了散发着淡淡花香的药膏上来：“陛下，这药是能化瘀消痕的。”

“不用。”

司马彦道，“取相反的药来。”

后者愣住：“？”

显然一时间法理解子用意。

司马彦的袖子从他的手腕上滑落，露出上面青紫的痕迹：“找延长痕迹的药来，要是没，让太医院的配。”

过于隐秘的部分，宋小七已经替他小心翼翼地清理过了，少年顶着那张年轻俊俏的脸，耳垂红得能滴血，窘迫的样子实在是很意思，他受了这样大的罪，怎能轻易绕了他，这痕迹然得多留行。

太医院费心调配出来的药，到底是没派上用场，子体质，痕迹本来一时难消除，原本应该是三日之后来的人，却是提前了日过来。

因为个人关系的变化，司马彦没和凌夷打招呼让他多关注宋小七，一方面是因为凌夷要处理的事情太多，另外一方面是不太合适。

他安排的暗卫跟着宋小七，得知他除了更衣如厕入睡之外的全部动静，凌夷作为审刑司的司长，然不能用来做这种事情，还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凌夷的容貌，过于出挑了一些，而且还比己小一岁。

若是让凌夷多关注宋小七，个人是光明正大的上下级关系，万一日久生情，产生没必要的意外不太好了。

司马彦葱白一般的指尖一拨，还散发着淡淡酒香的小酒杯在桌上滴溜溜的转了起来，毕竟宋小七太年轻，对人没什提防之心，轻而易举会被人算计成功。

早知情的司马彦坐在院子里，听着少年从外头推开门，然后抬起头，用一种惊讶的表情对着后者。

少年栓上了院门，小步跑了过来，第一反应是伸手，摸摸他的额头：“没感觉不舒服，没发热？”

个人亲密接触之后，宋訾发现司马彦的体温长期是比人偏低的，这个时代也没什测体温的东西，作为一个并不懂医术的人，只能靠理特征判断生病与否。

“没。”

少年眼中的关切做不了假，司马彦只默默的把袖子往上卷了卷，“没发热，只是上还是些不太舒服。”

他直接问了：“你不是说过几日来吗？怎今日来了。”

少年立马解释：“我听说过，第一次……是能会发热，实在担心你，和人换了值，今日来了之后，得过个五六日能来。”

谁会碰上急事的时候，冷宫这边的区域在之前也不受重视，只要按照正常流程走，没谁刻意为难，换值还是很好批下来的。

司马彦知道他是怎换的人，既然宋小七没在他面前说谎，他不会在这个话题纠缠：“说了没什事，你换值做什。”

“哪里会没什事，你看你手上青紫了！”

宋小七急了，“我从外面谋了药，我给你上点。”

司马彦被他抓住了手，感觉到对方又小心翼翼的松开些，垂着眼睫，非常细致地给他抹上透明的药膏，不像是宫里带着花香气息的药膏，是那种很简单的草木的味道。

药膏冰冰凉凉的，宋小七只上了一点收了手：“先等一会，看看过敏不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