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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和小伙伴们玩耍,和家人们聊天,以为高考完终于可以空闲了,却每天也还是过得很充实,日子也过得很快。
林子健看似已经走出了薛梦琦的阴影,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一幕幕的往事总会在填满整个脑海,思念的情绪愈来愈浓,可是依然等不来薛梦琦的消息。
再浓的情也会变淡,再热的心也会变冷,薛梦琦的冷漠无情,使得林子健渐渐地失去了耐心。
林子健再次拨打了那个重复了无数遍的电话号码,没有人接,他编写了写给她的短信:“即使是你真的不爱我了,即使你真的想要和我分手,请当面和我说好吗?请尊重我一下,可以吗?如果你不肯见我,我永远不同意分手,我也不会来打扰你、纠缠你,我会一直等你。”
很简短的一条信息,很感人的一段独白,可是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林子健明白了,薛梦琦不想理自己,发再多信息她都会看不到,就像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你永远追不回一颗想要逃离的心。
原以为那些牢不可破的东西,其实是那么地脆弱不堪,他和陈可美因为一时意气从此分道扬镳,他和薛梦琦,也不知什么原因就莫名其妙地被分手了。
林子健猛地喝了一口酒,不小心呛了出来,今晚的啤酒喝起来好苦。
这是有史以来最漫长的一个暑假,6月份就开始在家待着,在高考成绩出来之前,这是一段无忧无虑的美好时光,本应在家享受假期的林子健,却没有任何心情去感叹生活的美好。
孤家寡人的生活,真的很简单,不是看电视,就是看看书,累的时候睡睡觉,没人会来唠叨你该干嘛,曾经窃喜的美好时光,如今却被大把地挥霍,就是这么任性。
林子健刚刚有点平静下来的心,被陈静的一个电话给吵醒了。
“喂,子健,在干嘛?”
林子健迷迷糊糊睁着眼回答道:“刚睡着就被你电话吵醒了,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不好了,我刚得到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
陈静的语气听上去很着急,林子健让他慢慢说,说清楚点。
陈静稍稍深呼吸后,继续说道:“我听说,陈可美的爸妈在上个月那次大地震中失踪了,到现在还没有音讯。”
陈静的消息确实让人震惊,让人难以置信。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林子健心中万分着急,他想马上联系陈可美,但挂了电话后心想,这个时候打电话过去,岂不是让她更加伤心吗?林子健突然很想去安慰她,但却不能这么做,再说她爸妈还只是失踪,并非死亡,自己该以怎样的口吻跟心情去安慰她?种种原因让他停止了安慰陈可美的想法。
回想起陈可美返回学校参加高考的表现,他不禁感慨万分,陈可美家里遭遇如此变故,她却依然坚持来参加高考,并且表现得那么坚强,真是太让人佩服了,这需要多强大的心理素质啊,心里面承受的巨大痛苦和伤心,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林子健默默地为陈可美爸妈祈祷,希望有一天能够回来,出现在陈可美身边,共享美满的家庭生活。
以前林子健经常取笑陈可美是个胆小懦弱的女孩,太沉默太内向,对谁说话轻声细语,甚至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
可是现在才发现,自己才是那个应该被取笑的人,自己如果遇到这样的家庭变故,自己永远都做不到像陈可美那样坚强。
之后的几天,林子健一直都在心念着陈可美的事情,他盘算着什么时候有空,去和陈可美聊聊天,不管现在他们不是男女朋友的身份了,但是就算以同学身份,他也要去看看她,毕竟遇到这样的事,加上她这么沉默冰冷,怕她想不开。
“为什么想起我们的过往,我都会感觉很悲伤,我每次都会饱含泪水地回忆我们的那些日子。”
“我们的故事之所以悲伤,是因为它曾经快乐过。”
林子健会写下一些伤感的话,他觉得他的两段感情,就像是两个相似的梦,同样快乐的回忆,同样悲伤的结局。
曾经对青春期的爱情充满期待和幻想的少年,如今只是在徒劳地回忆那些过往,或快乐,或悲伤。
没有了高三学哥学姐们,学校显得安静多了,人也一下子少了很多,食堂再也不用排长长的队伍,篮球场上也都不用提早去占位置了。
一张张稚嫩的脸上,笑容也比以前更加灿烂了。
这天下午,学校在安静地上着课,突然学校传来了警车的鸣笛声,从窗外偷偷望去,可以看到行政中心大楼门口站着许多特警。
没人知道那天下午发生了什么,只是后来从一些破碎的小道消息拼凑而成了一个不算完整的真相。
副校长给警察从办公室里带走,当时副校长正在和一个朋友在聊着天,准确点可以说是正在吹着牛,说什么老子天下第一,可是当警察进入办公室出示拘捕令的时候,他呆坐在那张柔软的沙发上,僵硬得一动不动,足足有两分钟,脸上早已没有刚才嚣张气焰,他颤抖得拿出手机,翻了一下号码,犹豫了好久还是放下了,随后抽出一根中华烟,由于手在不停地抖,点了好几次没有点着。
他用力地抽了几口烟,才让自己稍稍平静下来,他看了一眼站在警察边上的郑校长,苦笑一声,自知这局是栽在他手里了,或许永无翻身之日。
被铐上手铐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了比自己的心还要冰冷的滋味,带走的时候,他面如死灰,走到行政中心大楼门口,他停下脚步,轻声地询问旁边的警官:
“等会走的时候,可以不鸣警笛吗?”
他的声音从来没像现在这么轻,他的形象从来没像现在这么狼狈。
得到警官的允许后,他安心地钻进了警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