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了吗？君仪？”

赖悠宇有些虚软的口气听起来让君仪心脏抽痛。

“你会同意我走吗？”

“不会！”

斩钉截铁。

“可是，我们有约在先。”

“那个合约不作数！

你已经是我在上帝面前发誓要结伴终生的伴侣，不可以分离。”

“但是，你答应过我五年后我可以自由。”

赖悠宇眯眯眼，深深看了君仪一眼：“……你……真的要走吗？……离开我一个人生活？”

“……”

君仪低下头，看着面前空荡荡的盘子。

“你会答应以后的日子都象这五年以来这样对待我？”

赖悠宇挑眉：“你觉得我做的不好？……哪里不好，我可以改。”

君仪淡淡一笑。

“那么，你会一生都保持这么爱我、宠我、保护我？”

“我是你的丈夫，只是我该承担的责任。

我答应过让你幸福。

君仪，这几年难道你不幸福吗？”

君仪抬头，凝视着赖悠宇近几年难得露出的不确定、不自信的表情。

“如果你可以承诺你保持现在态度和爱恋，我可以答应再续约十年。”

“续……续约……？”

赖悠宇皱眉。

“是啊，我可以再跟你签十年的婚姻合约，如果十年后你表现不好，我依然可以要求自由。

你答应了，我明天就不走。”

“就只有十年？为什么不是无期续约一辈子？”

“我……”

君仪笑得非常温柔，“我怕你十年后会改变啊。

……十年后，你三十二岁，而我，已经三十五岁了，到了中年了。

……你要是嫌弃我老了，或者乏味了，这个契约可以给我们一个各自自由的机会。”

“……唉，君仪，你已经被我宠坏了，过去的你可不会这么跟我讲条件。”

“谢谢总裁大力的栽培。”

赖悠宇坐直了身体，“看来我必须答应了？不然你就抬出我们的契约，要求离婚，是不是？”

君仪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叠纸，摊开，两份。

“这一份是我们的离婚协议书，一份是十年期限的婚姻续约书，你签哪一个？”

“就算你走了，我也可以全世界天涯海角把你抓回来！”

“我知道你不会的。

悠宇，你已经舍不得再伤害我。”

君仪非常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