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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少飞疲惫地说:“没有卫斯理过海关的记录。”
他坐在心理诊室的靠椅上,搓了搓自己的脸,说:“我们一直都有监控卫斯理的行踪,没有他回国的记录。”
梁诚问:“不是传闻他都是电话下令,自己从来不出现?”
陈少飞沉默了一下,说:“对。”
他站起身,看墙面上的画,小女孩捧着自己的心,下面有一个单词“hope”
。
陈少飞说:“阿诚,我到明年三月就要退休了,追了龙天那么多年,什么都没追到。
替你老豆报仇的事,可能还是要你自己做下去了。”
梁诚不响,低头看自己的手。
梁诚去心理诊室这件事其实不是秘密,下属基本知道。
他们当他做大佬压力太大。
他每周定期过来,即使不跟陈少飞见面,也需要假装定期过来。
前几年,他开始真的看诊。
因为他常常做梦梦返自己的老豆梁永年。
梦里梁永年浑身是血,头发被打秃了一块。
梁永年去世前没有遗言,因为一切发生的太快。
梁诚是十五岁那年,发现自己变成了孤儿。
那天梁诚由置业大厦出来,已经晚上十点光景,他回到家,餐厅传来鸡汤的香气。
他停在玄关,顿了几秒,走进去果然看到甘一正好做完最后一道菜,在关火端菜出来。
梁诚把那颗珍宝珠扔到了餐桌上。
甘一说:“先洗手吃饭?”
“正好算准了我回来的时间?”
甘一坐在餐桌边,忽然指了指梁诚的嘴角说:“还破着皮。”
梁诚盯着甘一。
甘一像泄了气一样,垂头说:“我是骗人。
我老豆做船舶生意的,很小带我去欧洲定居。
我在法国南部一个小城市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