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耶罗在他身边。

&ldo;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被训练成了绝对服从命令的杀戮机器，在那以后就去军队服役，从此只为一个目标而活，连自己想要什么，喜欢什么，讨厌什么，都不知道。

你以为我是你的造世主，但却是你改变了我。

&rdo;他拢了拢背上人的双腿，侧过头，听见他压抑潮湿的呼吸。

&ldo;你知道影子为什么而存在？赫洛…我会站在这里，是因为你一直看着我，追逐我。

现在该换我了。

我会抓住你，绝对不会放手。

&rdo;有温热的液体沿着他的颈项淌下来，沙耶罗站住脚步，心拧成一团。

&ldo;我们是和正常恋人不太一样。

但别对自己丧失信心，也试着相信我。

&rdo;&ldo;你现在该知道我深爱你，是不是？&rdo;深爱。

赫洛吸吸鼻子，急切的点点头，搂紧沙耶罗的脖子，把全身的重量慢慢放到他挺拔的脊背上：&ldo;我相信……但是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建立信心。

&rdo;&ldo;告诉我那个疤痕是什么，赫洛，我很担心。

&rdo;沙耶罗重新迈开步伐，望着沙漠远处渺茫的光点，很低很沉的喃喃，&ldo;我失去过你一次，再也承受不起失去你消毒，输液，然后是透视检查。

沙耶罗没有任何劳烦医疗人员，样样亲自动手，赫洛被扒了个精光，裸呈在对方的视线下。

透视仪贴上腹部时，赫洛打了个寒噤，闭上了眼，不敢去看沙耶罗的脸。

他感到透视仪无机质的冰冷表面顺着腹部滑下去，一直滑至难以启齿的部位，整个人都屈辱得颤栗起来。

&ldo;别看了…求你…&rdo;赫洛抿起发白的嘴唇，&ldo;我变成一个怪物了。

&rdo;他那么轻声说着，声音细细的，像破裂开的玻璃。

沙耶罗抓着透视仪的手全是汗，捏了几下都有点捏不住，他把它放到一边，小心翼翼地解开赫洛四肢的束缚带。

刚一脱身，赫洛就从医疗舱上爬起来，蜷缩起赤裸的身体。

沙耶罗将他一把搂进了怀里。

他的掌心被汗液沁透了，也在微微发抖，不住地抚摩着赫洛的背脊，如同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轻轻地哄：&ldo;嘘…嘘，别害怕……我的小兔子怎么会变成怪物呢？&rdo;&ldo;就是怪物……不男不女的怪物。

&rdo;赫洛攥起手指，狠狠地捶了自己肚子一拳，沙耶罗吓了一大跳，立即把他的手抓进掌心。

&ldo;干什么傻事！

&rdo;他托住赫洛的下巴，托了几次他也不抬头，仿佛犯了什么错，生怕他嫌恶他那样把头压得很低。

沙耶罗心疼得几乎窒息了，一种剧烈的杀意充斥在他的胸口，令他的每个细胞都暴躁起来，几乎想立刻折回去把以赛亚拖出来剥皮拆骨，用一切他所知道的方法把他折磨致死。

他捧在手心里，自己含着都怕化了的男孩，被以赛亚开膛剖腹，硬生生的改造了生理构造，这简直不啻于一种酷刑。

除了生理的，还有心理上的。

他该怎么样，怎么办才能抚平这道创口？&ldo;看着我……赫洛。

&rdo;他低下头，颤抖地亲吻赫洛潮湿的睫毛。

&ldo;有办法…恢复原状吗？&rdo;赫洛终于肯抬起眼皮，咬咬牙，唇齿打颤。

沙耶罗试图安慰他，但最终犹豫着摇了摇头，手指摩挲着他的脸颊：&ldo;我不知道，赫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