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渊闭了闭眼，在姜淼背叛他的那一刻，他对姜淼恨之入骨。

若非碍于魏瑾初，他早就把人逮回来了。

至今他都想不通姜淼为什么会背叛自己，他必须搞清楚这一点！

……

姜淼没想到陈少渊这么按捺不住，趁着魏瑾初没跟她在一块就走了过来，可见盯了她很长一段时间。

即便她现在还戴着面纱，但陈少渊已经认定是她了，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反正她早已料想到会有这一出。

“皇后，你背叛朕！”

陈少渊咬牙切齿，声音都有些颤抖。

姜淼哂笑一声，“陈少渊，皇后早就死了，我不再是你的皇后。”

陈少渊听到这句话，眼里满是恨意，“姜淼，你太让我失望了。”

看着眼前的人，他仿佛第一次认识，陌生得紧。

在他眼里，皇后是温柔体贴的，现在完全变了个样，记忆中那个为他下厨的女子已经模糊了，一切都在消散。

姜淼语气里的嘲讽更深，“是我让你失望了？是谁杀我父母，是谁灭我家族？你丧尽天良，难道还要我跪在地上伺候你一辈子么？”

她的声音很轻，却宛如刀刃扎入陈少渊的心口。

他下意识反驳，“我何曾这般折辱你！”

“真的没有吗？”

姜淼淡淡瞥了他一眼，其实渣男自己做过什么是很清楚的，只是为了私心刻意忘掉罢了。

“既然没有，过往已如云烟，你别再来找我。”

“真正的皇后，已经让你心爱的徐芸萋一把火烧死了。”

陈少渊额头青筋暴露，近乎咬牙切齿，“你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会跟魏瑾初混在一起？你明知道我跟魏瑾初势不两立！”

姜淼轻轻一笑，玉面生辉，“我移情别恋了又如何？你一日没法弄死魏瑾初，就别想对付我。”

她是知道怎么往陈少渊心口插刀的。

“姜淼！”

陈少渊暴怒，混身杀气，“你知道背叛朕的下场吗？！”

他的目光很冷，想让姜淼服软。

始终不相信姜淼会真的背叛他，她那么爱他，跟魏瑾初在一起肯定是为了激他，想以退为进。

可是，他并没有从姜淼脸上发现任何惊慌失措的模样。

相反，她的面容很冷，看过来的时候平静极了。

陈少渊内心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就像是一直拽在手中的风筝断了线，眼睁睁看着她要飞走了。

想起得知她死讯的那些不眠日夜，他骤然抬眸看着姜淼，提声道：“只要你跟朕认一个错，朕答应以后会把你接回宫里，就算不能再做皇后，朕也会给你最多的宠爱。”

“陈少渊你是在做梦吗？”

姜淼嗤笑一声，“你我早就一刀两断，再见就是仇人，想要我认错绝无可能。”

“你该不会忘了姜家的冤魂吧？”

陈少渊听到这一番话，积压已久的情形陡然爆发，近日噩梦连连，梦里都是万千将士在跟他讨债。

“姜淼！”

正当他要上前一步打姜淼时，姜淼反手就扇了他一巴掌。

“这巴掌是你欠姜家的，接下来我会慢慢跟你讨回公道。”

陈少渊长那么大还从未被人打过巴掌，当下就要还回去，却被一道沉稳有力的声音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