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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伤口并不深,但是很长,不知道是不是剑刃形状太刁钻,割破了什么偏僻的神经,玉辟寒疼得很难思考。
“人都有冲动的时候。”
他说。
“你该不会真觉得单枪匹马就能将他绳之以法了。”
“没有,从我听完刘文狗的话就不敢存丝毫侥幸之心。”
玉辟寒老老实实地说。
“江湖上疯子不少,武功高的疯子也有,但这个身板,又使左手剑的疯子,除了他石中火,我也没听说第二人。”
“那你还!”
“可能那剑有点邪门。
忍不住多看一眼。”
“邪门的不是剑,是人。”
檀栎回想方才那一剑,还心有余悸。
“要我说石中火为什么会用这种剑,才是最大的邪门。”
玉辟寒抬头看他。
“烂柯断了,怎么办。”
“一块木头罢了,你不用心疼。”
玉辟寒道:“抱歉,我必定想办法赔你一把好刀。”
他神色凝重,是真当做自己责任,檀栎莫名心中一虚,笑道:“不用,我回去再削一把就是了。
给我再好的刀,只是浪费。
“
“那不行,石中火可不答应。”
玉辟寒一本正经。
“他还等着与你一战,你不能叫他失望。”
“我为什么不能叫他失望?我跟他又不熟,之前只闻其名,今天第一次见面,他本来是个疯子,说不定压根已不记得今天的事。”
檀栎狡辩。
“他疯起来可是六亲不认,何况区区一个我。”
“我倒觉得他没传闻中那么疯。”
玉辟寒说。
“疯子不会等人。”
檀栎嘴张到一半,又闭上。
玉辟寒盯着他:“你说你看见了。
他等的是什么人?”
檀栎不情愿地:“一个女人。”
“他绝对不疯。”
玉辟寒下结论。
“这不好说,疯子都是一阵一阵的,他有时候神志也清醒,”
檀栎也觉得自己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