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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我一个不多。”
岳华浓说。
“我们还可以换班,你是跑不了的。”
“这到头七顺便也可以把我的后事办一办。”
何其繁说。
车夫已经先送何壁的遗体回指月堂,不久将有几个弟子前来与他汇合采办所需之物。
固然考虑到场合,也不可能直接拔刀相向,但与杀害自己父亲的凶手坐在这里抓紧时间抱怨仪式的繁琐,实在让岳华浓不知如何应对。
何其繁如有恨意,也全部来自为什么只有他要承受这等麻烦的愤慨。
这并不是说它的强度就微不足道,相反,这怨恨货真价实得岳华浓背上已渗出冷汗。
“我本来以为这时候你能减轻我的负担。”
何其繁继续唠叨,这在他已属于非常严厉的谴责。
岳华浓不敢抬头,盯着碗里的汤底,过了一会他偷偷抬眼,见何其繁正在出神地望着茶楼对面巷子里一个狭小的黑漆招牌。
“善文坊,是这家吧。”
他说。
“那天你约我来逛的。
说有极好的湖笔。”
“到傍晚才开门。”
岳华浓说。
“老板是个怪人。”
“至少这件事你没有骗我。”
何其繁说。
“我们改日再来吧。”
他像是真的有些遗憾,岳华浓却越来越坐不住。
固然考虑到场合,也不可能直接拔刀相向,但他已经想强迫何其繁说出他的盘算。
一个念头突然闪过他脑海。
“师尊几时断的气?”
“寅正初刻。”
“什么都没有交代吗?”
“没有。”
何其繁说。
“断气之前,醒过一次。
算是回光返照吧,江先生一直试图以内力打通他经脉。
说起来那个大夫的底子实在惊人。”
他居然这个时候还讨论起江水深的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