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告诉你了喵。

」

好像一条小鱼跳进祁郁的胸膛，噼里啪啦搅起水花，搅整颗心都湿漉漉地跳动起来，不得安生。

「你刚才叫我殿下呢，」

中意趴在栏杆上扭头看他，图书馆三层，书架簇拥里，只有他们两个。

「公主才会被叫殿下。

」

他对祁郁讲，像是耍无赖的语气，圆圆的一双眼，亮晶晶地看向人。

「而且之前还抱我了。

」

「也是公主抱。

」

「祁郁，你是不是……」

祁郁不知为何，很轻地屏住了呼吸，像是不太敢，又像是有所期待似的，安静地等中意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

「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像公主呀？」

中意仰起下巴，茸密纤长的眼睫落下又掀起，像主人一样，柔软而无害。

「我哥哥从前也这么说。

」

他轻轻地皱了皱鼻尖，用很天真的口吻对祁郁讲，「但他每次都是笑话我，说我娇气。

」

「祁郁，」

「你是为什么呀？」

祁郁微不可察地呼出一口气，顿了下，答覆他。

「配合一下你。

」

心跳声一点点地变得舒缓，平静，恢复原状。

短暂的一瞬，除了他，再无人察觉到。

「配合？」

中意歪了歪头，「你也看过《美少女战士》？」

祁郁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对着中意笑，声音低低地开口。

笑容落在那双浅琥珀色的瞳孔里，平和从容，带着连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温柔。

「亲爱的公主殿下，」

「无论是生丶是死丶是绝望丶是希望丶是梦想，无论什么时候，我永远伴随着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