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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呆霸王赵勃虽说不再好女色了,却是彻头彻尾成了「断袖之癖」,整日和兔儿巷里的小倌儿们混迹在一起,行为越发乖觉。
这老郡王五年前新得了一个宝贝小儿子,是最得宠的妾室生的。
老郡王老来得子,本就喜不自胜,更何况这小么儿极为聪慧,如今养到六岁,能够脱口作文章,把这老郡王喜得整日眉开眼笑,不仅将其生母扶正,更是生出想要由幼子袭爵的念头,听说已经上书给摄政王,摄政王却以不能因宠爱混淆嫡庶尊卑,便将此事驳了回来。
虽如此,那老郡王更加偏袒小儿子。
那大儿子呆霸王心生怨怼,常常在公开场合和他父亲叫板,这金陵城地位最尊崇的一对父子,闹到了反目成仇的地步,已是人尽皆知。
这些事,谢佻虽身不在金陵,但早已托人打听清楚了,心知肚明。
呆霸王离席后,老郡王一脸歉意地对着谢佻说:「唉,本是家丑不可外扬,但如今金陵城人人都知道我有这么一个孽畜。
今日孽子缺乏管教,冲撞了谢公子,老夫替他罚酒一杯。
」
老郡王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谢佻忙起身恭敬地说道:「郡王何出此言,折煞晚辈。
赵世兄是个心直口快的性情中人,我很是佩服。
正如那句话所言,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世兄如此爽朗,日后定能大有所为。
」
这一番话,让本来郁闷至极的老郡王心情稍稍宽慰,他冷笑一声:「什么大有可为,我只盼着那孽畜以后能保得住淮安郡王府这块匾额,也就算是我烧高香了。
」
谢佻听老郡王如此说,并不接话。
筵席上的帮闲相公们,见场面冷了,忙岔开话头,对着苏昆生说道:「久闻苏相公是『南曲第一』,刚才一曲『潇湘水月』果然让人如听仙乐,三月不知肉味。
听说近日又在女儿河开馆设课,新收了几位好徒儿,怎么不带过来给我们瞧瞧。
」
说起「女儿河收的好徒儿」一句,这帮帮闲眼中皆是贪婪猥琐之神情,口中的哈喇子几乎都要流了出来。
这苏昆生本来不想赴宴,只是因和这谢公子在京城中也算是个旧相识,因此才来为故人接风洗尘。
他捋了捋胡子,笑呵呵地回说道:「都是一些毛还没长全的小丫头子们,技艺生疏,上不得大雅之堂。
」
「越是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子,越是好。
就如那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最是娇嫩。
」帮闲们一脸色相地笑了起来,起哄说道,「听说苏相公所收的高徒之中,有两位绝色佳人,一个叫做李湘君,一个叫做潘婉儿。
都是尚未梳笼过的娇俏女儿。
今年七月七,这花魁娘子的桂冠,就落在这两位美人身上。
」一位常常混迹在女儿河的帮闲相公应伯爵如数家珍地说道。
一说起美人,那淮安老郡王一扫愁容,立刻说道:「哦?果真如此吗?今年七月七,当真能选个花魁出来?」
苏昆生呵呵一笑,意有所指地说道:「今年若是能选出花魁,另有其人也说不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