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切都是梦，是她前世的梦。

萧容瑾身上的气息，带着淡淡的药香味，令楚妙感到熟悉又忐忑。

她下意识的抱紧了萧容瑾，小脸掩埋在他的肩窝，无声的哭泣。

过了一会儿，她声音嘶哑的问他：「痛吗？」

前世受了那么多的苦，身体被一步步残害，又怎会不疼。

萧容瑾似乎有点懂她这句问话，也深刻的感受到来自于楚妙的恐慌感。

他把她抱的更紧：「娇娘，很痛。

」

楚妙身子一僵，抬头看他。

萧容瑾希望可以帮她分担一些痛苦，让她从过往前尘走出来。

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会做噩梦，会在梦里叫他，会痛苦的呻~吟。

他跟她之间，定是曾经很糟糕。

萧容瑾看着她略红的双眼：「我一定是爱惨了你，才会很痛。

」

听到这句话，楚妙哭的泣不成声。

他爱惨了她！

他真的爱惨了她！

可一直到她被太子困起来之前，都不曾醒悟过。

杀戮这条路，她真是一条道走到黑，换来的却是他爱惨了她，害他满门覆灭。

「但是现在，我能感受到你比我更痛。

」萧容瑾安抚性的轻拍她的背：「伤害一个人很容易，但若良知被唤起，最痛的却是持刀者，娇娘，这条路我会陪你慢慢走出来，那只是梦。

」

楚妙攥紧他的衣物，附在他怀里嘶声的痛哭。

小七丶小六丶小五……还有老四，大哥，二哥……

没有一个人会有好下场。

「小七……」楚妙哑着嗓子，哭的喘不上气：「那天见到小七，我不是因为被你的哥哥弟弟所感动而落泪，是小七。

」

「我知道。

」萧容瑾给她擦脸庞的泪水。

但眼泪很快又浸湿了她的脸庞。

他又重新帮她擦拭。

就这样一遍一遍，耐心的为她擦干脸庞的泪。

这是楚妙第一次在他面前释放自己内心的痛苦。

在此之前，萧容瑾能察觉得到，楚妙一直在压抑心底的痛。

「你哭出来，哭过了，你我之间两不相欠，过往前生便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