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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是以死明鉴,但这一晕,也真晕出了大事。
落枕,患处压力性病变导致出现肿块,还在往锥孔里生长。
白子逸晕进医院检查出问题的时候,肿物已经将近五公分,离颈椎内最右侧的椎动脉只差一毫米。
“很恐怖的,医生说手术要用牵引器把颈椎打开剜掉瘤子,可能会损伤臂丛神经,严重的话会还可能割破我那根椎动脉。”
路行舟早注意到过的那条疤痕里,六颗钛钉下,是白子逸出生以来最大的创伤。
“因为在脖子做手术嘛,我都剃光头了。”
白子逸翻出自己的光头照给路行舟看。
应该是术后不久,照片里的白子逸还戴着颈椎固定架,小脸苍白,整个人瘦到风吹能倒。
路行舟心口闷闷地疼起来,他匆匆撇开目光,“那你现在……”
“挺好的,血管没破,也没什么副反应。
别担心。”
白子逸放下手机,摸摸自己脑袋,“我以前不太喜欢我的卷毛,上大学就各种换发型染颜色。
刚做完手术那半个月我只能躺床上,那会我每天都很怀念我的卷毛。”
等卷毛重新长出来的那段日子,白子逸想了很多。
想到头毛开始长根,他毅然决然放弃了他长时间拼命想拽向自己的公正。
“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我妈在手术室门口看我被推进去的样子。”
白子逸的眼眶瞬间蓄上了水,“那天她靠着我爸,使劲撑都没撑住。”
门关上的一刹,他看到妈妈跪倒在地,看到头顶多出的苍苍白发,看到她抖着肩,涌出比自己手术出血还多还热的眼泪。
“我记得手术室很冷,麻醉针在我手臂上打得我很痛,我很怕。
我很怕我醒不过来,我怕要是醒不过来……”
“最后见到的都不是我的亲人。”
白子逸望着水星会出现的方位,飞快抹抹眼角,“可能人一定要走那么一遭才会反省自己为什么要对自己不好。
我从复苏室出来看到围在我床边的人,第一反应就是,算了。”
“嫁衣做都做了,算啦。
成功和出名,算啦。
别人不愿意相信的事,也算啦。
我不要关心我的人再为我担忧,我也不要再不开心。”
“所以我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