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妖坐定之后，木念白将手中的茶喝完，放下茶杯道：“念妖，我能否问你几件事？”

念妖连忙道：“木先生请说，我知道的一定会回答，只是先生也不要对我抱太多希望，虽然我是于思远，但是我知道的也是执念想让我有的。”

木念白见念妖有了自身灵智，便想着从他这里了解这件事的全部，说不定不用去北岳村就能解决于婆婆的事，但是听念妖这么说，这个法子恐怕行不通，不过该问的还是要问上一问。

木念白再给念妖倒了一杯茶，问道：“你的诞生究竟是以于婆婆为主，还是以于思远为主。”

念妖回道：“木先生如果是问最初是谁造就出我，我却不知道，毕竟事在先我在后，不过也不是毫无线索，我只依稀记得，我诞生时槐花雨落。”

“如果是问我的存在，究竟是于婆婆的执念还是于思远的执念影响的，这话说的就不够准确了。”

“强烈的执念和思念，都是双向的，单方面的思念永远不会这么强烈，也不会维持住念妖。”

念妖说完，端起茶杯，将杯中茶水喝完，这次本身意念的存在却没有再度加强，他知道即使悟道茶，也无法再让他突破念妖的界限，他的自我存在只有这么久。

木念白细细品味着念妖的话，他一直认为念妖的存在是于婆婆或者于思远一方为主导，另一方因为思念也愿意配合才一直存在的。

现在发现这个想法可能是错的，最初诞生念妖的行为确实可能是一方主导，但是后续念妖的维持，两人应该都在贡献力量，或许有一人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也因为思念，做着最本能的行为。

所以，于婆婆和于思远对他说的话应该都有隐瞒，不全是真的，都是为了保住念妖的存在。

最终还是要去一趟北岳村啊，希望不会是最坏的结果。

木念白想着要去北岳村，又问了几个问题，念妖有的能答上来，有的答不上来。

几个问题后，木念白也不再询问，只是静静喝茶，让念妖享受自己的生命，一时间院中只有火炉中的炭火发出噼啪之声。

念妖再次喝完杯中的茶，将茶放下，起身对着木念白再施一礼：“多谢木先生的茶，如此短暂的生命中能品尝到如此好的茶，也算不虚此生了。”

念妖看向头顶的月亮：“这月亮好美，也难怪那么多诗人都去描写他，只是我难有机会再看到了。”

念妖说完向后退了一步，将右手插入胸膛，将自己的心脏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