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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芷汀一边喊疼,一边用眼睛偷瞄韩耕耘,竟还生生挤出几滴泪来。
韩耕耘无奈,横抱起了谭芷汀。
谭芷汀别过头,用目光喝退正聚拢而来的侍女。
侍女们全都低眉退下。
谭芷汀撇回头来,转瞬又笑靥如花,她右手勾着韩耕耘的脖子,左手用扇子掩住嘴,一个劲地暗自偷笑。
韩耕耘抱着谭芷汀一来到平地,谭芷汀的脚就好了,韩耕耘自然知道她是有意为之,不过,小女儿的心思总是最难以捉摸的,也实在耐不住她哭,脑袋一热,就什么都依她了。
两人回到沈兰珏别居,发现沈兰珏已不见了。
刘潭的目光落在谭芷汀身上,若有所思,「老师去和师父们做午课去了,让我们不必等他。
」
「你们认识沈居士?」谭芷汀的眼睛发着光。
韩耕耘点点头,「他是我们的老师。
」
谭芷汀的眼中满是钦佩之情,又拉住韩耕耘的衣袖,「韩公子,难怪你学问那么好,下次可以带我见见沈居士吗?我自小就喜欢他的画和字,钦佩得不得了呐!
」
韩耕耘点了点头。
谭芷汀拍手欢呼。
刘潭将二人神情收在眼底,却一反常态地没有说笑,目光沉沉,催促道:「我们回去吧。
」
三人回到城内,由刘潭领着,到各处名胜之景游玩。
转眼日薄西山,三人在东台侍郎府邸门前分别,约定三日后,去汉城湖泛舟。
梆子敲过子时,京城又进入了夜的寂静之中。
三法司门前,一辆拉着寿材的牛车与一辆倒夜香的驴车在街上迎面相遇。
牛车车头挂着一盏白破灯笼,车上铺着厚厚的稻草,一顶简陋的棺材横在上面,棺身随着牛车颠簸,发出「咔咔咔」的声响。
棺材盖与棺材没有合上,留出四指宽的缝隙,似有浓密的黑雾从缝里泻出,令人望而生畏。
驴车上,则拉着两个大木桶,沉甸甸的,装满了酸臭的液体。
木桶似乎过于沉了,把两头驴纤细的四肢都压弯了,不耐烦地嚼着草料,发出聒噪的低鸣。
双方车夫都不肯相让,车头的灯笼照得四周黄澄澄的,似笼着一层神秘的纱雾。
坐在棺材前头的车夫醉醺醺的,跳下车来,与另一个车夫起了争执。
明明是四车宽的道路,却谁都不肯让出一头。
两个车夫推搡了一阵,其中那个喝醉的车夫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回到牛车上,一扯缰绳,口中大喝,径直撞上了驴车。
驴车上的木桶被撞翻了,全都滚到了地上,大量黄色的浓稠液体流满地面,一时间,臭气冲天。
有什么东西从木桶里滚了出来,圆形的,沾满了污秽,一时难以分辨。
驴车车夫见状,吓得脸色惨白,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