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可我才刚刚来这个世界，即便时间没有摺叠也只有几个月而已，那我怎么和你躺在一个实验室里？就算时间静止也解释不通……」

萧启看向plan-B：「那就得问问他的主人了。

」

这一切恐怕只有创造plan-B，想杀他们的那个人知道了。

「对，plan-B想杀我，他为什么想杀我？或者说他想杀的人是你和我这样的改造人，而不是我们中的哪一个！

」许青青的思路突然洞开了，她或许是明白了。

萧启的眉目微沉：「你说的对，他不是想杀你或者我其中一个，而是想杀改造人……而且。

」

许青青惊慌的看向他，听到他说：「而且他也是改造人。

」

萧启能从plan-B的记忆里看到那个人的脸，看到那个人的脸他回想起了他曾经也躺在那个实验室里，想到了实验室里的男生女生……

他想那个人一定也来自实验室，和他们有着同样的身份。

「荣者之地，他在荣者之地。

」萧启重复道。

许青青或许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想要去荣者之地。

「羁留之地的人能去吗？」

「有方法去，但必须让他以为plan-B完成了任务且死去。

」萧启勾起唇，「当然我昨天就想这么做了。

」

男人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片晶片，这是plan-B大脑里的指令晶片，很快他两指间这片晶片变成了粉末……

plan-B的指令晶片被毁掉了，他是受训机器人，指令达成以后就会死，现在指令被毁他却还活着。

萧启：「现在他还记得我们是因为机体的缓存，等缓存逐渐清空他就不记得我们了。

」

看着当初对她开枪的队友，金色的眼眸逐渐变得空洞，她皱起了眉头，或许为了报仇她应该一枪崩了他的，可他不过是一个受训的机械人，真正的杀人犯不是他。

……她忽然转身，往外面走去。

在基地外站了十分钟，萧启从里面出来。

「去荣者之地吗？」他这么问她，却又笑了笑提醒她，「会很危险。

」

「去。

」许青青微抬起头看向天际，看向那一架飞船，看着绕在飞船四周的白鸽，「我很早就明白，当我弄清楚一些事的时候，可能我人就没了，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想知道我到底从哪里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大脑里会有晶片，为什么会有人想杀我……」

所以即使明知道搞清楚这些事的过程中可能会死，但还是想搞清楚，当然更想活下去。

「对了，还有这个人应该也是从我们的实验室里出来的。

」许青青从斗篷的衣兜里拿出一张日记卡。

当萧启低头看向这张日记卡的时候，眼眸微沉，有一瞬的晕眩感。

他伸出手接过来，就在这一刹那间，这张卡，变成了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