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瓦医生从家里带了自己做的小饼干，米达医生拉着我抱怨他孙子在学校调皮被请家长...」克里安回忆着一件件数过去，讲了一大串，最后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把在门外和里尔的部分说出去。

他觉得对方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饿不饿。

」阿比查静静地等克里安说完，问。

克里安仔细的感受了一下，点了点头，又摇头，饿倒是不饿，但是要吃的话估计也能吃不少，饭桌上的餐盒他看见了，是送来的宵夜，换平时早就饿狼扑食似的赶上去了，但是今天吃了萨瓦的小饼干，还不是很饿。

「萨瓦医生的饼干好吃吗？」

克里安点头，阿比查明白了。

「留着明天吃？」

「嗯。

」

坐着休息一会儿，克里安进浴室洗漱，洗完出来，阿比查又像往常那样靠在了床头，克里安凑过去看了看书名，趴在枕头上闭上了眼睛。

他心里惦记着事儿，没趴一会儿就起来把清洁仪的衣服掏出来挂进了衣柜。

之前总是忘记，每次都是阿比查第二天晚上帮他拿出来的，克里安有些不好意思，就把那习惯改了。

「上将我睡了。

」

克里安躺好，不出意料的，灯光不一会儿就暗下来，阿比查总会在克里安睡下后才躺下，两虫也习惯了这样的模式，没有虫去打破。

或许是换了张床，克里安晚上又梦见了那场草原日出，这是他第二次梦见它。

同上次一样，他趴在一张光滑的大石头上，看着四周又最开始的昏暗混沌变得明亮清晰，身体底下的石头由微凉逐渐变得温热，他的思绪像一团轻盈的棉花，悠悠的飘在空中，舒服的克里安直打瞌睡，然后就在即将趴在石头上睡着的那一刻，他睁开眼睛，先是看清一道挺直的鼻梁，视线慢慢聚拢，阿比查刚毅的侧脸怼在他眼前。

克里安淡定的看了几眼，摆正脑袋，闭上眼眯了一小会，感受到充沛的精力充斥着他的身体，让他环基地跑个三圈估计都带不喘气，他明白过来，那不是梦。

克里安躺着不动，思考着，很快就意识到那个东西是什么，于是他轻轻地下床，如愿吵醒闭着眼睛的阿比查。

「上将，起来，我跟你说件事。

」

阿比查在睁开眼的一瞬间，眼神就恢复了清明，听见克里安的话，以为克里安鼓气勇气故意『弄醒』自己是什么要紧的事儿，他支起上半身靠在了床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克里安见对方一副不下床的姿势，干脆也盘着腿坐在床上。

「上将，我做了个梦，第二次，两次一模一样。

」

「什么梦？」

「小楼客厅大门正对着那张画，还记得吗？」

阿比查点了点头。

克里安补充道：「但是具体的场景是我们那边的。

」他顿了顿：「可能这边也有。

」

「精神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