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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传来菸酒臭味,凌一皱紧了眉头。
凌家总共就摆了两桌,里面将将能坐下一桌人,外面这么多女人是完全没法坐一桌的,所以像凌妈妈大姐二姐这些,干脆就端着碗,夹了点菜盖在饭上,站在一边吃,边吃还边笑嘻嘻地聊天。
时不时凌妈妈夹菜的手从凌一肩膀旁过,凌一还得小心身上别被滴上油,这顿饭吃得凌一很不高兴。
吃完午饭,菜还剩很多,简单擦一下桌子,把碗筷收了洗了,菜还能留着晚上吃。
凌一饭没吃多少,又被叫去洗碗。
赵小小还想来帮忙,又被凌一推走,掏出为数不多的一块钱又塞给赵小小,让她一边玩儿去。
赵小小把这一块钱又塞进裤兜里,虽然妈妈不要她帮忙,她却不好意思走开去玩。
总觉得她妈妈在干活,她闲着就会有负罪感。
尽管,她的表哥们一吃完饭就撒丫子跑得没影,她依旧坐在院子里,局促地看着妈妈干活。
这两块钱她才不舍得用呢,等回了镇上,还能给妈妈买几团线,妈妈的裁缝铺用得上。
三姐受不了堂屋里男人们的菸酒味,哪怕她说了她怀着孕闻不了烟味,那些人也没法克制。
男人们最无法控制的就是室内抽菸和随地小便,她嫁得再好,也没法撼动屋里那群男人的「天性」。
三姐夫平日里在家是不抽菸的,耐不住男性同胞对他的怂恿和推崇,他还是接过了别人的递烟,抽了一根。
三姐瞪了他一眼,他讨好地笑着说「就一根」,没法,三姐只能扶着腰走出堂屋来呼吸新鲜空气,即便寒冬里的空气吸一口鼻孔就跟针扎一样。
老家的冬天总是格外冷,三姐记忆里的冬天总是格外难熬,上个冬天还没好全的冻疮旁边又要长新的,冰冷刺骨的水洗碗擦桌子,干不完的活,挨不完的骂。
三姐的目光落在院坝里坐着吹冷风的赵小小身上,她撑着后腰跨过门槛走过去,问:「咋坐在这儿,你大姨二姨没叫你去干活?」
她小时候要是敢坐在院坝里休息,早被爸妈姐姐骂了。
赵小小看着这个陌生的三姨,她小时候见到三姨的时候才几岁,记忆并不十分清晰,赵小小摇头:「妈妈不让我干活,她说我还小,就该玩。
活不是我干的,是大人的责任。
」
三姐忍不住摸了摸赵小小的脑袋,营养不良的小姑娘的头发有些枯黄,摸着并不顺滑,像极了从前的她。
只是,为什么她没有四妹这样的妈妈?
赵小小没有多少同龄的伙伴,家里的弟弟太皮了,她讨厌和他玩,一旦弟弟磕着碰着了,肯定没她好果子吃。
离开赵家后,在镇上也没什么朋友,排排楼的小孩不带她玩。
回到老家,大姨二姨家的孩子又都比她大,大孩子不喜欢带小孩玩,而且男孩多,和她也玩不到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