锺蔓菁一直挨在林予青的身上哭，方彤礼又是个年轻的姑娘，她见林予青这一路下来为锺蔓菁忙前忙后的不说，脸又这样紧绷着，加上后面的两个小年轻时不时往他们身上瞟——

噢，原来是同性是吧。

这么想着，方彤礼也不免多打量了两眼。

她惋惜，这么好看的两个大美女，不能好好过日子吗，这是在闹什么呢！

谢思合和江束予只觉得劫后馀生，此刻他们还是连半个字都不说。

也不由得深深地佩服起锺蔓菁和林予青的临场应变能力，她们配合的简直天衣无缝，完全没让警察看出破绽。

包括到警察局之后，酒精开始上头，锺蔓菁连站都站不稳，全靠林予青扶着，血液里的酒精浓度爆表。

自然。

她要被留下醒酒。

因为是第一次被抓到酒驾，吊销驾驶证之后进行醒酒，进行口头教育警告，并且写下保证书才能走。

她在哪里，其他三个就跟在哪里，都在派出所里坐着凑合了一整夜。

中间锺蔓菁还反胃吐了，林予青全程跟着她递热水，擦嘴擦脸拍背，把她扶在身上。

锺蔓菁虚弱地靠着她，也没睡着，脑袋也昏昏沉沉的，模模糊糊地说：「谢谢……」

林予青低声说：「我不是方警官。

」

「就是对你说谢谢。

」锺蔓菁低笑了一声，手指轻轻捏着林予青的衣角，「我就是想对你说谢谢，林予青。

」

林予青垂眸：「锺蔓菁，你又喝醉了，……不要这样。

」锺蔓菁的唇往上一靠，柔软地压到了她的脖子上，林予青的身体在瞬间僵硬了起来，但是扶着锺蔓菁的手一下也没放。

锺蔓菁不说话了，不知道到底是睡着了，还是实在不舒服，脑袋已经空了。

她们在一间空掉的调解室里醒酒，方彤礼没有过来，只剩下她们四个人。

江束予问：「现在我们能说话了吗？锺姐她……」

「好多了，没死。

」闭着眼睛的钟蔓菁开口，「这里现在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们要说就说吧。

」

谢思合道：「姐，你是我唯一的姐啊，你最后开那几下真的神了，考驾照的时候一把过吧。

」

后面歪歪扭扭的状态是锺蔓菁装的，不是熟手还真装不出来那么逼真又完全不碰到车和人的效果。

锺蔓菁：「……」现在你和我提驾照的事合适吗，我的驾照现在被吊销了。

林予青：「你别说这些她的伤心事了。

」她拍了拍半躺在自己边上的钟蔓菁，「到时候会有司机的。

」

谢思合压低了声音：「是杨老师那边叫来的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