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以往从不在意这些事情，说是要重新来过，如今为何再谈旧事？”

莫小悠停了停手中的动作，好奇问道。

自从晏汐月醒来，她从未提及这些事，如今却突然主动问起，还说的自己像是个置身事外之人，莫小悠难免生疑。

“只是想更了解一下自己的过去。”

晏汐月笑道，取过莫小悠手中剥了一半的葡萄连皮塞入嘴里。

莫小悠眼眸微垂，想了片刻道：“小姐以前是个很娴静的女子，话也很少，虽然对奴婢们很好，可是总让人觉得很疏远。

其实相爷在府里呆得时间不算长，可是每次和相爷在一起时，小姐不知是羞怯还是胆怯，总是不敢直视相爷，对相爷并不如今日这般亲近。

不过，小姐对相爷的话从来都是言听计从，哪像现在这般无理取闹，还敢随便撒娇。”

偷偷看了一眼晏汐月，小声道，眼角却含着笑意。

“那我以前跟哪些人有过来往，薛韵亭就不必说了，小姐我知道。”

莫小悠想了想道：“小姐还真没跟什么人有过过密交往，因为小姐以前很少出府，这点倒是跟小姐现在很像。”

“小悠可知道箫沐然？”

莫小悠忽然出声问道。

“沐王爷？”

眼里的惊讶一闪而过，莫小悠连忙敛了情绪。

晏汐月双眼微睁，紧盯着她的表情，淡淡道：“小悠，我以前可是与他有什么关系？”

“小姐……”

莫小悠欲言又止。

“直说无妨。”

“其实，奴婢认为小姐属意沐王爷，只是相爷反对小姐和沐王爷，所以小姐才与沐王爷断了来往。

还有——”

顿了顿继续道：“当小姐听说沐王爷被指婚的那一天，奴婢见到了小姐脸上从未有过的忧郁。

还有，沐王爷大婚那晚，奴婢还听见小姐躲在屋子里小声哭泣。”

莫小悠低下头，喃喃道。

眼微敛，晏汐月一脸怀疑，低低问出声，又似是自言自语，“我以前果真喜欢他？”

莫小悠连连点头，“小姐屋子里那个未缝制完的荷包本是要送给沐王爷的，只是后来……”

说着说着便没了声音。

想起自己整理房屋时发现的那一个未绣完的荷包，上面的一针一线仿佛都是用自己的心血来缝制，晏汐月又联想到箫沐然见到自己的那一副深情的样子，便对莫小悠的话认同了几分，只是心里深处那一层怀疑仍旧没有淡去。

夜黑人静。

晏汐月悠闲漫步在凌月阁之外的走道上，莫小悠则紧跟其后。

“小悠，要不是你说会担保本小姐的安全，小姐我可是打死都不会出来闲逛，你说这大晚上的，两个黄花闺女独自走在这渺无人烟的小路上，多可怕啊。”

“小姐，奴婢这不是怕小姐憋坏了么。

得，既然走了这么远，奴婢还是送小姐回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