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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寒梅为难看看左右,这是待客用的小花厅,张夫人还随身带着好几个丫鬟婆子呢。
张夫人不动声色,来历不明的人,更不可能独处了。
“有事直说就是,可是遇到了难处?”
张夫人作为师母,接济惯了穷学生,只以为他们是不好意思开口。
谢寒梅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旁边的仆妇,仆妇转呈给张夫人。
张夫人看完之后,气得手直哆嗦,不用谢寒梅再提醒,她立刻吩咐,“妈妈,你去请老爷过来,其他人都退下,不许来打搅。”
那位穿戴明显高出旁人一截的妈妈看情形不对,小跑着去请了老爷过来,自己站在门口守着,侧耳倾听,房里在谈什么。
张学政看完书信,折好放在手边,不动声色问道:“你是何人?送这信来又是何意?”
“小女子谢氏,正是朱令之前的未婚妻。”
谢寒梅偷眼瞧张学政的脸色,果真是读书养气的人,不动声色,只等着谢寒梅的后文。
既然城府比不过,那就比真诚,真诚是最大的必杀技。
谢寒梅把事情娓娓道来:“之前的未婚妻,如今已退婚。
此次来,是想提醒张大人和令千金,不要被朱令所蒙蔽。
我不知朱令学业如何,但看他能来成都府求学,想必是好的。
男人的才华与品行,没有必然的联系。
富易妻贵易子,在男人看来,大约也不算什么要命的事情。”
“只是我作为女孩儿,想提醒与我同病相怜的张姑娘。
朱令今日能负我,来日也能负他。
我与朱令并非单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青梅竹马长大,并非没有感情。
我家常年低价为朱家提供茶叶,行市不好的时候也出钱出力帮他家渡过难关,对他家不可谓没有恩情,却也到了如今的地步。”
“若是朱令一直只是个学子还好,大人是学政,总能压他一头。
可大人会升迁、会调走,只留张姑娘一人在豺狼身边,做父母的如何忍心。
我说这些话,都有据可查,灌县离成都府也不远,只要张大人愿意,都能查证。
府学难道就没有学业、相貌、家世比朱令更好的人吗?何必非要在这棵树上吊死。”
谢寒梅一口气说完,静静等着张学政的结论。
张学政没有着急下结论,只问:“你不恨小女?”
“刚听说消息的时候,气昏头了也恨,恨不得拉着横幅,纠集一帮人来府学闹事,闹得仗势欺人的学政千金灰头土脸。
可气过了,脑子清醒了,就明白了这事与大人、与令千金何干?看朱令如此迫不及待,就知是他上赶着。
不过是两头瞒,装出一副洁白无瑕的模样。
我来捅破窗户纸,不能让另一个我受害。”
张学政轻叹一声,“你一小女子,有如此胸襟、见识,殊为不易。
大节下的,既然来了,就留下用饭吧。
等节气过了,我雇船送你们回去。”
谢寒梅起身,笑着摇头:“多谢大人好意。
还有同伴在外等着,就不多叨扰了。
这是从灌县带来的特色粽子,甜口的、咸口的各六个口味,乡下人家,没拿得出手的节礼,给大人吃个新鲜。”
说完,也不要人送,自顾自走了。
张学政坚持让有头有脸的管事送到门口,看人走远了,管事回来禀告:“老爷,是有一男一女等在外头,见他们出来,很欢喜激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