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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7月14号。
距离这对青年男女“逃离全世界”
已经整整一周了。
路宽半夜就渴醒了。
早上六点,他站在露台上极目远眺米兰城。
天气十分阴沉,铅灰色的云层压在大教堂尖顶的镀金圣母像上,将她的轮廓模糊成水彩画未干的边缘。
米兰城中运河的水面泛起密集的神经抽搐,雨意渐浓,却迟迟不落。
青年导演习惯性地从口袋里掏烟而不得后,才意识过来自己已经戒烟四天了。
他自然还记得昨晚的倾诉。
今年年初,因为在德国拍戏,没有赶回去给母亲扫墓,路宽有些心有戚戚。
喝着酒跟刘伊妃娓娓道来的时候,他是清醒的,也不担心会有什么后果。
路宽不知道冥冥之中是什么运数,竟然会让她发现曾文秀的特别——
在其他所有人看来,这就是他电影中的一个养母角色而已。
有时候,也不得不信命,或者叫缘分。
也许这个成为他在这个世界锚点的女孩,就注定了要走进他的内心,走进他的前世。
从客观视角来看,这其实也是偶然中的必然。
在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谁像她一样深爱着路宽,又孜孜不倦地想要去看清他的本来面目呢?
即便是在两人决裂之后的北美,她也曾在日记里记叙对他的性格和人格的研究。
李叔同在《晚晴集》中写:
世界是个回音谷,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你大声喊唱,山谷雷鸣,音传千里,一迭一迭,一浪一浪。
她的念念不忘,终究听到了他传来的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