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曙深呼吸了几口，勉强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幸好楚子航也陷入在对这里的震惊中，没有观察到他的异样。

郑曙调整了一下心情，手里的电灯上扬照到了上面的那些红线。

数不清的红线在空中纵横交错，上面串着照片、新闻简报或者手写的纸片，每张纸片都是一个事件，有些红线互相平行，有些红线纠缠打结。

近两百年间，所有跟龙类有关的大事件都被悬挂在空中，有些是被众人所知道的，有些是无人知晓的。

相关的事件应红线相连，有时候两三条线索交汇产生了新的事件，也有些事件看起来跟其他事件完全没有关联，孤零零地用一根红线悬挂起来。

红线截成一张错综复杂的大网，但最终所有的红线都汇聚成粗粗的一束拴在混凝土墙上，旁边用墨笔写着古老的名字：nidhogg。

楚子航还在观察着工作台上放着的，拆解开来的伯莱塔手枪，他正拿起一颗弹头，看着上面手工雕刻的十字花。

郑曙稍微辨别了一下红线上的信息，就向旁边的楚子航招呼了一下。

“你看这一条：2002年11月7日，格陵兰海域受神秘的心跳声吸引，卡塞尔学院执行部前往调查，在冰海深处遭遇了一次龙王的敌人接近全军覆没，仅有一人半幸存。”

郑曙指着红线上的一张纸条，轻声念叨着。

“我稍微看了一下，里面的这个卡塞尔学院在别的纸条里也经常出现，你说会不会就是你父亲效忠的混血种势力？”

楚子航看着纸条上的信息，听到卡塞尔学院这个名字后，立刻就回忆起了他父亲在那个雨夜所说的那些话。

回过神后，楚子航立刻在房间里翻找起来，终于在工作台下面的一个抽屉里找到了一个勋章，蓝底金边中间刻着一棵半朽树。

“看来你找到你父亲的过去了。”

看着这个勋章，郑曙语气轻松地朝楚子航表达了自己的恭喜，紧接着便将手里的手电筒递给他。

“？”

看着楚子航疑惑的目光，郑曙耸了耸肩将手电筒塞到他的手里，自己则转身朝着出口走去。

“拿着吧，后面就涉及你和你父亲私人的秘密，我一个外人在这里不太合适，我就先出去了，你自己在里面慢慢找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