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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能睁开眼皮,看看四周,不是在宫中,像是一个客栈。
撑了不久之后又睡过去,后来发了好一阵子烧,终于渐渐清醒了,只是意识时断时续。
有一日被灌了药之后神清气爽,醒了好久,能长时间睁眼了。
身子剧痛,但是勉强恢复知觉,挣扎了半天,坐了起来。
刚起来就有人推门进来,我警惕地往那边看,却是一个熟悉的身影——
「头儿!
」那人大叫着跑过来。
秦信。
我虚弱地往他后面望,希望看见别的什么人,被那人一句话打断:「大夫刚走了,就我一个!
」
本来没觉得很悲凉,他这句话一说,我顿感绝望,就又颤颤巍巍地瘫回去了。
秦信丝毫没有察觉我的心情变化。
他热泪盈眶地坐在我床前的凳子上看我,激动地拍我的肩膀:「头儿,大难不死,你,你真是……你真是皮实!
」
我:「……」
「头儿?你还会说话吗?不会哑巴了吧?」
「你才哑巴呢,」我狠狠瞪他,「说,我们在哪里?过了几天?如今局势如何?」
「你伤势重,只能就近在京郊找了客栈延医诊治,如今是第七天了,」秦信一五一十答道,「桓王丶柳相还有一些叛臣已经分头逃到了桓州,果然成了叛军,要争天下。
」
「呵,」我冷笑一声,「檄文怎么写的?」
「说是桓王才是嫡子,亦是遗诏上写的正统。
」
如我所料。
我摇摇头,道:「我的伤怎么样了?」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好不容易将命抢回来了,如今怎么也要再养三个月,伤彻底好,得至少一年。
头儿啊,你可消停些吧,何必与那群老东西置气。
」
「哪里是我与他们置气,分明是他们容不下我,」我咳了一声,「你先去宫里交待我的命令,让禁卫军不要慌乱,先将京城护好是正经事,如今桓王叛乱,太子爷近日得赶快登基,抢占先机才成,禁卫军也得准备好了,一点差池也出不得。
」
秦信把眼睛低下了,给我掖了掖被角,也不看我,只说:「头儿,你还是先把伤养好。
养好了,一切都好说。
」
看他这反应,我不由诧异,沉下声道:「何出此言?」
「没什么,就是你如今这身子,实在是不能操劳,回去又有什么用呢?不如……是吧。
」他还是不看我。
「抬头。
」我又挣扎着坐起来。
秦信皱着眉撇了撇唇角,终于将眼睛抬起来看着我。
「如实交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