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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会儿才低头笑道:「叫你笑话了。
南边朝廷,讲究『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太子公主入学,我们这里的人也要分内外而居了。
以后不知何时才能够再遇上彼此。
这一路上,还没有来得及谢谢你。
」
罗逾微笑着说:「县主何必这么客气。
照顾是彼此的,我心中那些烦难,难道不是县主为我开解的?」
李耶若说:「如此,大家互相都不要这样客气得生分才是。
罗四郎,你出了凉州之后,离父母远了,倒是变得稳重利落多了呢。
」
罗逾不自觉地脸色微变,俄而哂笑道:「我是男人么!
」又顾左右而言他:「不早了吧?他们这里重视礼节,大概不能耽误时间呢。
」
这次的大礼,本来是为太子开蒙入学而设,外书房拜师行礼自然是一套特别繁冗的礼节。
而内书房广陵公主这边,其实流程要马虎得多。
杨盼很不喜欢那个被称为「硕儒」的老学究,只是这是御定的师傅,不能不将就着。
老学究郑重地拜了孔孟的画像,又站着避开了杨盼的屈膝礼,然后意满踌躇地坐在坐席上,慢条斯理打开面前的一本《女诫》,唱歌一般讲起来:「曹大家之训《女诫》,乃千古为女子之至理,公主时常诵习,必然大有裨益。
」
然后开始摇头晃脑:「古者生女三日,卧之床下,弄之瓦砖,而斋告焉。
卧之床下,明其卑弱,主下人也。
弄之瓦砖,明其习劳,主执勤也。
斋告先君,明当主继祭祀也。
三者盖女人之常道,礼法之典教矣。
谦让恭敬,先人后己,有善莫名,有恶莫辞,忍辱含垢,常若畏惧,是谓卑弱下人也。
」
杨盼隐隐记得自己上一世也读过《女诫》,自然是读不下去的,而且因为背不出来,被这位师傅在皇后面前告了一状,害她挨了一顿手心。
她气不过,搞了多少恶作剧,终于把这位师傅气得告老还乡。
不过,昨天才挨的打,今日不管怎么样得收敛一点;又想着舅舅叫她读书的话,杨盼努力地打算好好读书,纵使做不了才女,好歹也要知道书中那些能够帮助自己摆脱罗逾的方法。
可惜,实在太难听了,又听不懂,杨盼很快打起了瞌睡……
太子和临安王那里礼成,皇帝不愿厚此薄彼,又到内书房宝贝女儿这里来瞧瞧。
没成想,一进门就看见师傅在坐席上一脸无奈,咳嗽两声念两句,妄图把另一边坐席上已经伏在小案上大睡的公主给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