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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耀文的话令让阿里娅动情,她用粗糙的手心摩挲冼耀文的胸膛,嘴如鸟喙,一下又一下啄冼耀文的脸庞。
阿里娅的手是一双干活的手,老茧刮得冼耀文有点难受,口气却很清新,这要感谢阿拉伯地区流行用“iswak”
刷牙,阿里娅有一口洁白的牙齿,排列整齐紧密,几乎没有牙缝。
这不是冼耀文看见的,而是感受到的,就在两三分钟之后。
炙热的阳光可以融化一切,就是时间也不例外,阳光带走了时间的一个角,阿里娅顶着麻木的腮帮子,去浴室打了一盆水为冼耀文擦拭身体。
完成了清洁工作,冼耀文从行李里取了一本书,到房里的凉沙发上瘫躺。
阿里娅放好了盆,又窝进他的怀里。
阿里娅视冼耀文的怀为安全的港湾,窝在里面让她很塌实。
此时的迪拜人普遍穷,只有极个别富裕,阿里娅的丈夫就是一个穷汉,能娶上三个老婆的成功秘诀就是娶老婆。
他娶第一个老婆的骆驼是家里出的,娶第二个老婆的骆驼是第一个老婆拼了命做出来的,娶阿里娅的骆驼是第一个和第二个老婆一起拼了命做出来的。
正当他美滋滋想着三个老婆一起拼命为他攒骆驼娶第四个老婆时,他发现自己失算了,阿里娅美则美矣,但不是干活的料,只给他提供了不错的情绪价值,却没有多少生产价值。
而且,不患寡而患不均,三老婆影响到了大老婆和二老婆,两人居然不愿意继续做蒙眼驴,这怎么行,他的四老婆怎么办,吃喝拉撒怎么办?
驴不会干活,那是因为抽得少了,每天抽几鞭子就会干了。
阿里娅在家的日子就是在咬牙干活,咬牙忍受暴打中度过的,干活之余,他不仅要伺候丈夫,还要伺候两头主劳力。
而当科塔里的手下找到她丈夫提出交易时,她丈夫忙不迭答应,有了六匹骆驼,他的四老婆稳了;她心里也是愿意的,她想再苦也不会比在家苦。
事实上,安拉待她不薄,她等来一个好主人。
脑子里想着,心里甜丝丝的,她的潜意识促使她小心翼翼地改变窝的位置,让冼耀文更舒服一点。
冼耀文注意到阿里娅的举动,却是不动声色继续阅读,上一世他和阿拉伯人接触不少,这些头顶一块布的玩意,其他方面还算正常,在女色方面不是变态就是趋向变态。
虽是变态,但不能过于责备个人,几代人努力营造出的视女性为玩物、为猪狗的社会,在这种环境里成长,完全有底气将自己变态的责任甩给社会。
即使是七十年后,阿拉伯女性依然没什么地位,何况是当下奴隶制还存在的年代,他给了阿里娅三个选择,其实前两个只是起到铺垫作用,目的是突出第三个的美好。
回到丈夫身边自不必说,有机会逃离,阿里娅肯定不会选这条路。
去任何想去的地方只是一句空话,没钱寸步难行,何况走不出中东,到哪里都是徒劳,一个无人庇护的漂亮女人在外游荡,没有最惨,只有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