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已是晌午，林清石早就走了，燕燕睡的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燕燕翻了下身子，屁股刚碰到床，她又立马趴回去了，太痛了，燕燕疼的呲牙咧嘴，在心里咒骂林清石。

燕燕又痛又气，随手仍下个枕头撒气，又觉得不够，抬手锤了几下床。

小翠刚好路过，听见屋内声音进来，地上躺着个无辜的枕头，始作俑者还在继续祸害身下的床褥。

“怎么了，小姐，谁惹的你如此生气，小翠替你教训他。”

小翠边说边挥手比划几下。

燕燕被逗笑了，没告诉她原因，只让她去叫桶温水自己要擦洗身子。

小翠一步叁回头的走了。

燕燕臀部有伤不宜走动，整个下午趴在贵妃榻上思考自己以后的打算。

林清石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一幕，娇小的女人趴在贵妃榻上睡的正香，臀部高高鼓起，女人侧脸被压的变形，嘴角似乎还有不知名液体流出，眉头紧皱，睡的并不安稳。

他蹲下身盯着燕燕，脸上面无表情，幽黑的眸中克制着某种情绪，片刻，他伸手抚平燕燕的眉心，宽厚的手掌腹上小巧的脸蛋，燕燕不自觉蹭了蹭掌心。

林清石唇角微勾，小心的抱起燕燕，刚出门迎面碰到了小翠。

小翠张嘴惊呼，还没出声便被林清石冷冷的扫了一眼，小翠吓的呆住，眼睁睁看着林清石抱着燕燕离开。

直到看不见人影，小翠才回过神来，拍了拍自己跳的过快的心脏，林大人平日看着温和，板起脸来怎得如此吓人，菩萨保佑，小姐一定要平安归来。

林清石平日坐的马车规制普通，今日换了个极为宽大的，马车内铺着厚厚的褥子，林清石把燕燕放下后，脱下她的小裤，露出红肿的屁股，隐隐透着些血丝，只看着便觉得生疼。

林清石脸上浮现出懊悔的神色，他打开马车上的机关拿出绿色的瓷罐，从里面挖出一大片药膏，用掌心的温度暖化，轻轻擦在燕燕的屁股上。

“乖乖，以后可要小心，下次那大虎再来找你，你一定要躲着他，等你爹回来后让你爹教训他。”

陈蓉心疼的为女儿上药。

“娘，我要多吃饭长力气，我一定能自己打败大虎！”

尚且年幼的燕燕奶声奶气的立下壮言。

“娘...娘.....”

燕燕呢喃出声。

林清石没听清她在说什么，低下头凑近问：“什么，再说一次。”

燕燕没在出声，眼泪悄无声息的流进发间。

林清石以为她在喊疼，手下动作更轻，马车内一片寂静，只留下赶路的车辙声。

车内的男人盯了某处很久，

突然凑近，

吹了吹燕燕的伤处。

不知何时，燕燕幽幽转醒，她梦见了儿时跟邻家玩伴打架，因体型弱小没打过被摔了个屁股蹲，回到家母亲给她上药。

母亲温柔的笑语仿佛还在耳边。

思及，她的眼眶又湿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