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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戬的目光落在我身后的小床上,默然地点点头,转身离开。
他一走我就赶紧煨进被窝里,被窝被热水袋烘得暖乎乎地,我眯着眼舒服地辗转,“真舒服。”
可还没等身体被彻底捂热,卷帘门上又传来哗啦啦地响声。
我警觉地翻身披上外套,抄起一根镀铝锌管别着一把水果刀去开小门上的猫眼。
小门上的猫眼是自己挖的,3x3的正方形。
而林戬的脑袋刚好就套在这洞里,四四方方的。
这家伙怎么又回来了?
我脸色极差地开了门,还没等我开口他就塞了袋东西到我手里,“把这个垫着,会暖和一点。”
那袋子里是折得整齐的羊毛毯,尺寸不大应该是车上用的东西。
我不知所措了。
在他别开身体打了个大大地喷嚏后,我突然就清醒了,速度很快地把袋子往他手里一塞,“你先拿着,等一下,别走。”
转到店里翻出一袋999泡上,热腾腾地递给他。
他也不知所措了。
“感冒这种东西,预防比治疗好。”
我再次接过袋子,举了举,“这个我收下就不说谢了,以物易物么。”
咚
虽然用板蓝根和林戬换了一条羊毛垫子,但一个晚上连续折腾着开门关门还是让我着凉了。
睡到半夜开始发烧,辗转反侧不成眠。
头晕眼花鼻塞喉咙疼尚在其次,人有意识可动弹不了仿佛鬼压床就太可怕了。
不敢再扛下去了,小病化大病总是要人命。
我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打电话回家,电话响了许久终于被老郝接了起来。
但杯具的是他刚听到我那声抖得不行的‘喂’便以为是恶作剧,不但挂了电话还附送一句国骂——站在情感的角度我很理解老郝的心情,大半夜如果有人打这么个电话给我我会骂得比他更难听。
但我现在病得情感消散理智浮云,我特么的就只想要生存啊嗷嗷!
在垂死挣扎的情况下我只能不停地按着重拔键,电话那头却一直显示忙音。
就在我快昏死过去的时候,电话终于被接听了。
这次不待老郝先开口我就用最后一点力气吼出声来,“爸,救命!”
吼完了便两眼一抹黑,彻底地失去了知觉。
醒过来时,人已经在医院。
一睁眼就看到白色的天花板,往下挪挪就是白色的床白色的被单还有来来往往或瘦或胖或年轻越年长的白衣天使们。
老郝媳妇坐在我床边,她的脸色不太好看,眼睛也熬得和兔子似的。
看到我醒了,她在松了口气的同时抬起手探我的额头。
我没忍住鼻酸眼疼,慢慢地别过脸去,眼泪哗一下就下来了。
不管我再怎么生她的气,或是她再怎么生我的气,我们毕竟是世界上血缘联系最紧密的人。
后来我才知道自己是在昨天凌晨被送进医院的,当时发烧到四十度又有脱水的症状,来的时候已经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