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期中之后，范潼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老实了不少。

起码在写作业这件事情上，态度认真了许多。

虽然她这个人向来没什么高远的追求，对未来也没有什么宏大的规划，但也总不能太不像话、太拉胯吧。

毕竟在学习这件事情上，就算不力求卓越，也得保持起码的水准，不能让自己太过落后。

冷凝霜敏锐地看出了她这一时的勤奋。

毕竟，以对范潼的了解，这种状态很难持久。

果然，眼看着快到假期了，她就渐渐露馅了。

又开始像往常一样，思绪飘忽不定，神游天外。

那眼神空洞无神，心思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完全不在学习上。

之前那短暂的勤奋劲头，就如同昙花一现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冷凝霜静静地看着她，只见范潼一会儿摸摸笔，一会儿摸摸本子，再过一会儿又摸摸头发。

然而，就是不把目光投向眼前的题目。

那模样，仿佛题目是洪水猛兽，让她避之不及。

冷凝霜无奈地摇摇头，对范潼这心不在焉的样子感到既好气又好笑。

紧接着，她看见范潼撕小纸条了。

她知道，马上范潼就要给她写小纸条了。

果不其然。

范潼递过来的小纸条上写着：“五一你打算去哪里玩？整整四天欸！”

“你要回家吗？”

“写作业，下课说。”

范潼没回复了。

自己又找了张白色的草稿纸，开始画画，画的非常抽象。

冷凝霜也无法昧着良心说好看，哪怕范潼是她喜欢的人。

好不容易，摸鱼摸到下课了。

还有一节晚自习。

“这是你。”

范潼把她的大作递给冷凝霜。

从冷凝霜专业的角度看来：

这幅速写画面杂乱无章，线条粗糙且生硬，人物形态扭曲变形，比例严重失调。

色彩灰暗沉闷，毫无层次感和美感可言。

整体给人一种混乱、压抑的感觉，仿佛是一场视觉灾难，实在是不堪入目。

冷凝霜：“……”

算了，她说是就是吧。

“挺好的。”

她勉强自己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