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东已经很久没吃过东西了，再简单的食物也充满了极致诱惑。

沈嘉琪转头看向郑东，想抚摸他的脸，但却碍于瘦猴，又收了回来。

“你们聊，我去拿点吃的！”

瘦猴也倒识趣，自个端着盘子走了。

“很久了，应该是最初的几次循环吧！

毕竟后来，你出现的时间不规律，或者说，你觉醒我的时间不规律。

你是我的天命人，只有你出现，我才会出现！”

沈嘉琪絮絮叨叨地回忆起来：“当年，你我刚相遇，你在我身后指挥通过游戏的诀窍，助我躲过危险的境地，几次三番地保护我，就在美宁大厦，这里……”

沈嘉琪指了指前厅的一个位置道：“如果不是你护着我，在这里我会被爬行诡异拖走了。

我们一路战斗一路后退，一直退到60楼，在我们硬顶了十个多钟头，全部的气力耗尽，伤亡惨重，都放弃了的时候，你突然站了出来……

说到这，沈嘉琪两眼放光，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让她心驰摇曳的过往。

“你的双眼与嘴中喷出三团黑色的烟雾，瞬间笼罩了整幢美宁大厦，爬行诡异似乎很害怕这烟雾，很快便跑得一只都不剩！”

“我们问你这烟雾是什么？是不是你的技能？你不发一言，直接跳下楼走了！”

“当时有几回，我们中的玩家也曾触摸这黑色的烟雾。

触摸的一刹，他们的精神世界彻底崩溃了，那是一种深入骨髓，深入骨血，深入髓海深处的发自灵魂的阴冷与战栗，是一种黑暗的惊恐的死亡气息。”

沈嘉琪双眼火辣辣地看着郑东道：“后来，我们经过上百次的生死与共，你才告诉我，那是阴诡之体的技能：死亡云海，是需要强大的痛苦癫狂情绪积累而成的死亡技，很少有人的精神世界能抵御痛苦癫狂情绪的寒冬。”

听见痛苦癫狂情绪，郑东愣了一下。

这不就是他脑海中生成的时刻都在威胁他的【痛苦癫狂情绪】吗？

难道自己人生的副本是固定的？

自己终将走上阴诡之身的路线？

如果不按照设定好的路线走呢？

“后来他出现的时间那么晚，你没有问他原因吗？”

郑东追问道。

“我问过，一开始我第一天就能降临觉醒，后来是三天，最后的十几次城市大循环，你甚至第六天才让我觉醒。”

“我们都问过你为什么出现这么晚，这段时间去了哪里，为什么魔鬼所有的游戏里都没有玩家发现你！”

“你只说了一句：没有意义！”

沈嘉琪一直盯着郑东看了好久，似乎在寻找过去的记忆。

“没有意义？”

郑东低声复述了一遍。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