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

只一眼他就看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惨淡一笑。

血色混合着汗水顺着他的发丝滑落，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似不甘又似期待。

“他呢，到第几次层了？”

女主摇摇头，“我们失散了。”

“这样啊....”

他似乎已经很累了，伏着身子垂头。

“动手吧。”

身后传来几人的叫嚣，“快点啊，真够磨叽的。”

“他有说什么吗？”

张天成似乎想到什么了，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希冀，自己手上沾满了鲜血，只为他。

女主垂眸，带着一丝不忍，“他说你很恶心。”

张天成震惊的看着她，似乎难以置信，自己做了这么多只换来这一句。

他颤抖的问她：“你...你是不是听错了？”

对方停顿片刻便摇了摇头。

张天成眼中的光一点一点黯淡下去，直至消失不见。

“不可能....不可能啊，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再次抬眼双眼通红，蓄满了泪水，却倔强的不让它掉落。

自己所做的一切原来在他的心里是个笑话。

“你到底行不行？”

身后几人上前。

“哟，还聊着呢？”

为首的人嗤之以鼻，“不要浪费时间好吗。”

他握住女主的手，“来，我教你。”

他覆上她的手，将刀尖对准张天成的心口。

“就是这里，用力刺下去就可以了。”

女主挣脱未果，眼睁睁的看着刀子离张天成越来越近。

“不要.....”

她口中呢喃道，难道自己真的要杀人了吗？

张天成低着头看着刀尖一寸寸没入心口。

鲜血瞬间涌出。

女主捂住脸哭的泣不成声。

支撑不住的张天成缓缓倒下，眼前的一切被血色覆盖什么都看不清。

恨吗，他恨。

怨吗，他怨。

他恨那人将什么都忘记了，他怨自己在那人心中竟是如此不堪。

在小弟的惊呼声中，为首的转过身，他的嘴角还挂着未消散的笑意，就被刚刚还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张天成一刀割喉。

他捂住伤口发不出声音，这是什么样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