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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是为了试试医生的手凉不凉才去握手吗?这种掩饰使我心痛欲裂,却又不敢任泪水狂流。
“别管我、我一个人,管、管全局……”
周恩来对医生说。
他松开手,独自陷入剧痛的折磨。
他不喊不叫,但他的眼睛说明了一切,即使合上眼帘也无法遮掩。
那看不见的抽搐颤抖和血液激荡,完全可以凭感觉察知,整个病房都能觉察出那种痛苦急促的节奏,那种冲撞交锋的波澜!
“吴、吴大夫,打、打一针……”
周恩来发出令人窒息的请求声。
每当他再也无力在剧痛中保持不露声色时,他便这样请求。
他至死不愿叫任何人来分担他的痛苦。
1976年1月8日晨8点左右,小高像往常那样准时来接班。
做了简单的交接,我准备离开了。
在门口,我像每天那样回头再望一眼我们的总理。
他仍在昏睡。
唉,他这一生睡得太少,太少了!
在正常年月里,他一天可以睡到4个小时;近10年中,由于天下大乱,他一般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
什么叫全心全意?什么叫呕心沥血?什么叫夜以继日、不知疲倦?你只须在周恩来身边呆一呆,便一切都明白了。
“老张!
老张!”
我躺下不到一小时,小高旋风似的卷进来,脸色煞白,紧张使他把两肘紧夹在胁旁,声音随着目光一道颤抖,“总理、总理不好……不好了!”
我像挨电打一样,从瘫软中一跃而起,赶忙往下跑。
片刻之后,我稍稍定一下神,看到病床旁只有几名专家,其余20来个专家医生已经稍稍后撤,环绕四周默立。
我想起生命的标志,忙凑到示波器那里去看心电图,那里显示着周恩来跳动的脉搏。
终于,我开始慌了,那脉搏越来越弱,我心里那团火也越燃越小,后来几乎要化作一缕游烟……我受巨大的紧张恐惧所驱迫,离开示波器,冲到周恩来的床边,一把抓住他的手,好像在抓着一个最伟大最美好的生命,生怕被别人夺走。
我要尽我的一切力量把那生命拖回来呀!
“总理、总理!”
我叫着,手掌却鲜明地感觉到他的手指发凉了,那么快,那么突然。
我慌极了,摸着、抚着,想温暖回来。
·链接·
周恩来邓颖超的日常收支
高振普
周恩来总理去世后,我们整理了周恩来和邓颖超两人的工资收入和支出账目。
收入只有单一的工资和工资节余部分存入银行所得的利息,别无其他进账。
而支出的项目比收入的项目要多一些,大体有这样几项:伙食费、党费、房租费、订阅报纸费、零用费(购买生活用品),特支:补助亲属和工作人员、捐赠费。
众护士:周总理的最后岁月(5)
从有记载的1958年算起,截至1976年,两人共收入161442。
00元。